心裏轉著可怕的念頭,可是阿嬌的臉上卻是溫和的笑意:“郭大俠,比陛下召見你麼?”郭解會忽然出現在甘泉宮,阿嬌心裏閃過無數的推測。皇帝召見還是另有原因,劉徹召見一個遊俠做什麼?難道是有人知道了些端倪,在皇帝跟前說了什麼,或者今天的見麵就是個圈套?
郭解哪裏知道阿嬌內心的思量,他鼓起勇氣抬頭看著阿嬌,真是位尊貴的皇後娘娘,阿嬌身上裹著純白的狐裘,臉上容光煥發,微濕的嫩長隨便的挽成發髻,盡管沒有多餘的裝飾,可是她身上的氣勢,叫人不由得想拜伏在她的腳下。她到底是皇後,自己那些想法真真的玷汙了她了。“回稟娘娘,陛下召見草民,有些事情叫草民去辦。草民不敢打攪皇後娘娘了,告退。”說著郭解深深地一躬身,向後退了走了幾步,才轉身離開。
阿嬌望著郭解的背影對著身邊的春兒說:“你去打聽下,陛下召見他做什麼?”那天郭解的告白就像是團黏膩的東西粘在阿嬌的心上,提起來就覺得渾身不舒服,可惜那種潮濕冰冷,惡心屈辱的感覺如影隨形,根本甩不掉。本以為這樣過去了,誰知今天偶然遇見了郭解,那種感覺又回來了。“娘娘忘記了,陛下當初說要厚賞郭解的。隻是當時事情多,也就放下了。現在陛下召見郭解大概是為了賞賜她搭救娘娘的功勞。”
真的是個失策,阿嬌心裏後悔的腸子都青了。早知這樣,當初就該在兩個人身份交換回來的那幾天把郭解給的滅口了。結果那個時候千頭萬緒的朝政,追查幕後主使,事情太多就把郭解給忘記了。現在,悔之晚矣!春兒的話阿嬌找不出來反駁的話,她沉著臉說:“那件事現在還沒查清楚呢。對外麵隻說是遊獵意外。怎麼公眾的人都知道了郭解是我的救命恩人了?當初陛下下令不準把這件事向外提起,你們倒是說得順溜的很。”阿嬌一個眼神過去,春兒發覺自己說錯了話,趕緊低著頭不吭聲了。
皇帝召見郭解是為什麼不用阿嬌打聽,劉徹自己來送答案了。下午劉徹跑到了寢宮,抱著剛剛睡醒的小公主一通的騷擾成功的把閨女給惹哭了。劉未被奶娘養的很健康,她被劉徹下巴上冒出來的胡子茬蹭了嬌嫩的臉蛋,又疼又癢的感覺把小公主氣的掄圓了胳膊對著劉徹的臉狠狠得來一下,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劉未咧嘴哇的一聲哭起來。劉徹呆呆的看著懷裏哭的傷心地孩子,明明疼的是他的臉,怎麼小東西哭的還想是她挨揍了:“這是怎麼回事?”
“怕是陛下的胡子茬蹭疼了小公主了。”奶娘在邊上伸手把哭的傷心地孩子要接走。“原來是這樣,不哭了,可憐的小寶寶。都是我不好。”劉徹看著小寶貝的臉真的有些發紅了,頓時心疼的又是吹,又是哄的。要不是劉徹抱著公主騰不開手,沒準真的給自己兩個嘴巴子算是懲罰。小孩子傷心來得快,去的也快,見著劉徹做鬼臉逗她,劉未張開嘴露出來幾個牙齒的嘴巴笑起來了。阿嬌在邊上心不在焉想心事,見著孩子不鬧了,她對著奶娘使個眼色。“小公主也該吃奶了。”奶娘上前對著皇帝拱手,求皇帝把孩子交給她。
等著隻剩下了兩人,阿嬌看著劉徹坐在鏡子跟前翻來覆去的研究著自己的下巴,半晌憋出來一句話:“真難看,還很麻煩!”早上起來剛剛淨麵,中午就長出來一層淺青色的胡子茬。下巴上毛糙糙的,男人整天笑話女人在臉上塗脂抹粉,殊不知他們才是真正醜陋的一群人呢。
阿嬌一頭黑線,男人不長胡子像什麼樣子,她上前親親劉徹的下巴中間的凹痕,低聲的說:“很好看。男人不長胡子豈不成了內監了?我今天在宮中見著郭解了,他說是陛下召見。你見一個江湖遊俠做什麼?遊俠之風斷不可長,陛下見一個遊俠在天下看來就成了陛下喜歡遊俠,群起效仿怎麼辦?那個時候一個個都嘯聚山林,還了得了。”阿嬌對著劉徹灌輸著遊俠很危險地信號,先把皇帝和郭解疏遠開,她才能有機會下手。
“這個我知道,是衛青說郭解養馬很有一手,他走南闖北見識廣,再者官府有官府路數,這些人有他們自成一套的規矩。就像是水,在河道裏麵乖乖的聽話,行船灌溉都好。放任出來,洪水泛濫就成了禍害了。郭解想為國效力是他不忘了根本。我預備著交給郭解和他的徒子徒孫們一件事。做好了,朕會賞賜他們,給全國大大小小的遊俠們一個提示,為朝廷效力比自己在地方上胡作非為有前途。和匈奴的戰爭還有地方上的種種事情,咱們都不能做瞎子,這些人就能派上用場。”劉徹和阿嬌說著計劃。遊俠們用好了就是耳目和情報探子。
原來是這樣,阿嬌心裏稍微的鬆口氣。“你原來是這樣想的,不過這個似乎召見郭解太匆忙了。其實不如把關中有名氣的遊俠摸個底,陛下把可用一起召來見見。他們江湖上的人很計較名聲,陛下先單獨召見郭解反而是給他增添了名氣。”
“我也沒想著見郭解,是衛青和朕說郭解有心為國效力,還誇獎了他養馬養得好。就見見唄。”劉徹摟著阿嬌坐在他腿上,皇帝的角度正看能看見阿嬌胸前衣襟散開的地方,裏麵白皙的肌膚和微微隆起的弧度吸引著劉徹,他忍不住伸手進去,撫摸細膩的肌膚。
阿嬌微閉著眼,整個人靠在劉徹身上,這樣的撫摸其實很舒服,劉徹的手總是帶著些粗糙感,可是有點粗糙的手指拂過兩點嫣紅的時候,一股股細微的電流一下子衝進了她的血管裏。“嗯,陛下叫郭解做什麼了?”阿嬌摟住劉徹的脖子,下意識的挺胸,期待著更多的撫摸和疼愛。
劉徹含含糊糊的說了聲什麼,就含住她的耳垂吮吻著,“嗬,不是哪樣的。這裏輕一點。”阿嬌抓著劉徹的手,放在胸前手把手的告訴劉徹她喜歡的速度和力度。劉徹微微的閉下眼,和身體裏麵野性的那一麵奮鬥著。理智戰勝了衝動,手上放緩了力道,按著阿嬌指點,在她身上取悅的遊移著。天知道剛才劉徹都覺得自己無法控製身體了,隻想把阿嬌揉扁捏圓,狠狠的發泄一番。男人果真是個沒進化完全的動物,很容易被獸性占據了理智,完全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