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來了”。楊得意一聲通報,阿嬌剛才還在指點江山的豪情頓時不見了,她刺溜一聲鑽進水裏麵。“陛下,臣接到可靠的消息,伊稚斜是想突襲——陛下?”韓說剛從地圖上收回眼光一扭臉怎麼陛下不見了。看著悶在水池裏麵的皇帝,韓說傻眼了。陛下是怎麼回事呢?莫非是冷了?韓說打個寒戰,他感覺有人在惡狠狠地盯著自己,就像是草原上的惡狼盯著肥羊。是誰?韓說一抬頭正對上皇後娘娘的眼神,韓說頓時一個寒顫,伏在地上給皇後娘娘請安:“臣韓說給皇後娘娘請安。”
劉徹盯著韓說身上輕便隨意的衣裳,頓時眼神暗了一暗,不過他的眼光很快的掃見韓說身後的地圖上,原來阿嬌召見韓說的確是來商量軍情的,劉徹的心裏怒氣稍微平息一下
。“你起來吧,我有話和陛下說。”劉徹對著韓說揮揮手,一臉你怎麼還不滾的嫌棄表情。韓說是個機靈人,皇後一身寒氣的殺進來,陛下竟然躲在水裏不出來,自己身單力薄還是別攪合進皇帝和皇後鬥爭。他對著皇後磕個頭忙著告退了。
劉徹揮手叫身邊的人都出去,偌大的甘泉湯裏麵隻剩下了阿嬌和劉徹兩個人。劉徹閑閑的站在的湯池邊上,抱著手看著水麵上漂浮起來的黑色長發。暗想著倒是要看看阿嬌能躲在水下多長時間。果然隻聽見嘩啦一聲,阿嬌氣呼呼從水裏站起來,隨便抹掉臉上的水珠,阿嬌憤憤的喘著粗氣。“我記得小時候在湯泉玩,我們比賽憋氣每次都是我贏。即便是你用我的身體,也還是輸了。商量軍務還是去正殿的好,省的傳出去些不好的話,倒是叫阿嬌姐提拔韓說的心思白費了。”劉徹拿著輕鬆的語氣和水裏麵的阿嬌開玩笑。
阿嬌怎麼聽著劉徹的話都覺得是他在諷刺自己,確實這個身體是劉徹的,他對這個身體了如指掌,阿嬌即便有了強壯的身體,也還是敗在了劉徹的知己知彼上。阿嬌越想越覺得劉徹的話是語帶雙關,在諷刺著今天下午的事情。下午的情形再次浮現在腦海裏,阿嬌的臉不可遏製的紅了起來,她不隻是臉紅了,慢慢的就連著脖子和身體都開始泛紅了。若是阿嬌這副樣子被楊得意看見肯定會大大的吃驚,“皇帝陛下”怎麼還有如此害羞的時候呢?
狠狠地拍打著水麵,阿嬌憤憤的叫道:“你閉嘴,別說了!你追過來是想幹什麼?看我的笑話麼!”
看著阿嬌跳腳,劉徹有點可惜的砸吧下嘴,阿嬌的脾氣可不怎麼溫柔把她真的惹急了沒好處。劉徹見好就收,他收斂了玩笑之色,正色的說:“我不放心你,過來看看。你是真的沒聽見還是裝著沒聽見,長安城已經有你和韓說的傳言了。”
“哦,韓說是傳言麼?你不是很寵愛他麼?”阿嬌嗤笑一聲,從池子裏麵走出來。別以為她在長門就一無所知,從小和劉徹一起長大,枕邊人是什麼德行阿嬌很清楚。她不過是沒把韓嫣什麼的放在心上罷了。在漢朝開放的風氣裏,喜好男色不是什麼驚天東西了不得的事情。被阿嬌抓著上一輩子把柄,劉徹一時語塞,他死鴨子嘴硬,硬撐著說:“還提以前的舊賬做什麼。還在生氣麼?”今天他確實有點過分了,不過當時劉徹確實是昏了頭,隻想看著阿嬌服軟求饒,找回點做男人的尊嚴,叫劉徹失衡的心稍微能平衡點。對自己的身體,劉徹自然比阿嬌了解的更透徹,而且劉徹床笫私上經驗比阿嬌更豐富,他一時沒注意分寸,似乎好像有那麼一點點的過分。
阿嬌臉色一白,甩開劉徹的手:“你還特別把賈萱和方娙娥叫來,想看我的笑話是不是!”被劉徹給折騰慘了,還能對著兩個嬌滴滴的美人有興趣那才是奇怪呢。劉徹分明是想看自己的笑話罷了。對著阿嬌的質控劉徹根本不以為意:“她們不是被你攆走了麼。”身為皇帝怎麼會對著嬪妃束手無策?劉徹根本不擔心賈氏和方娙娥能趁著侍浴的機會做點什麼出來。而且那個時候阿嬌未必有心情,有那個能力做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