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農戶在殺雞前的晚上喂雞,不經意地對雞說:“快吃吧,這是你最後一頓!”第二日,見雞已躺倒並留遺書:“爺已吃老鼠藥,你們別想吃爺了,爺他媽也不是好惹的……”
這故事的隱喻就是:當對手知道了你的決定之後,就能做出對自己最有利的決定。
……
這一天,二十五歲的汪大奎被江南市中雲區黃巷街道紀委書記叫去談話了,談話的時候汪大奎一直在腦子裏想上麵的這個故事……一農戶殺雞的故事。
黃巷街道的紀委書記姓牛,名文章,三個字連在一起念就是牛文章。
這牛文章五十五歲了,到了快要退居二線的年紀,其人微胖的身材,個子不高,一米七的樣子。腦袋出奇的大,眼睛卻很小。
眼睛裏閃爍著陰森的白色的光芒。那白色的光芒和他碩大的腦袋上的大麵積的白發相得益彰。
汪大奎被叫到牛文章辦公室後就是沉默,他一直不吭聲的,心裏在等著這牛文章書記到底要和他說什麼……
實際上這兩人都在沉默中等著對方先出牌。先出牌就先被動。終於,牛文章開口了:
“汪大奎,你為什麼要給市領導寫舉報信呢……嗬嗬,你這是要告我們街道領導嗎?故意和街道領導作對?”
“是的,我承認,我寫信給市領導是有這麼一回事,但是我不是和街道領導作對。”汪大奎微笑著承認自己寫信告狀了,但是也同時否定了一件事:
他不是在和街道領導作對。因為告狀是告狀,作對是作對。兩回事。
他心裏在想,都到了這個時候了,老子沒有理由不承認的。至於告狀……難道我汪大奎不是被你們逼的嗎?
“汪大奎,你今年二十五了吧?我覺得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牛文章冷哼道。
他這話聽起來像是在侮辱汪大奎。
“喂,牛書記,我真的不懂你的意思……”汪大奎壓抑著心裏的火問牛文章。
“不懂是嗎?開除這兩字的意思你懂不懂?都說當兵的人文化水平不怎麼高的。”
“是你自己這麼認為的吧?我汪大奎正兒八經的軍校本科畢業……我水平不高?你以為什麼叫文化水平高?對了,你要開除我?是這個意思嗎?”汪大奎問牛文章。
“不是我牛文章要開除你,我怎麼會開除你呢?是我們街道黨工委研究決定要開除你,也就是說是組織……組織要開除你!懂嗎?”
牛文章沒有和汪大奎繼續往下談文化水平的問題,他想幹脆直接的就亮出殺手鐧來,對汪大奎威脅道。
“理由呢?”汪大奎沒有絲毫的驚慌。問牛文章。
“你汪大奎無組織無紀律所以組織就要開除你啊。”牛文章冷冰冰地道。
“喔,我無組織無紀律……我怎麼就無組織無紀律了?你有證據嗎?”
“證據?證據就是這個!”牛文章把桌上的信封拿出來給汪大奎一亮:“這就是證據!”
汪大奎注意到那就是自己寫給市領導的信,心裏尋思怎麼就到了牛文章的手裏?
“知道市領導是怎麼批示這封信的嗎?我告訴你,就兩字:徹查。
所以我們街道開了黨工委會議,經研究,班子人員一致認為開除你汪大奎比較合適,但是這個結論還沒有正式做出來,被李書記製止了,為什麼呢?因為李書記還想給你一個機會……”
“給我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