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徐小姐的話,我的心緊了緊。我弄不清我上午的發言有些什麼過失和不對,也不知道傷害了些什麼人。更不清楚觸動了徐小姐的哪根麻筋,會讓她感到不舒坦。但是,我敢肯定,我的發言始終界定在自己做人標準的界線上,絕不會傷害什麼人,於是我對她講:
“如果說我的某些說法有冒犯徐小姐的地方,還請指出來。”徐小姐聽了我的話,似乎看出我心裏的那點兒傲來,她斜著眼睛看了看我之後說:
“那就恕我直言了,你上午在你的發言裏情緒激昂地吹捧了你們71屆的優秀女生徐紹華,並且還把她的《綠草地》這樣的小說作品吹得天花亂墜,但是,你壓根就不知道,你的這番吹捧已經將一個負罪的心靈逼上死角,還讓一個受傷的心靈再添傷痕。”
徐小姐的這番話,說的有點撲朔迷離了,我可真的聽不明白了。我迷惑不解地對她說:“我覺得我的發言沒有傷害誰呀?”
“你當然不明白你傷害了誰。”徐小姐說,“你要是知道你傷害了誰,你也就不會那樣使勁地吹捧別人了,不過,你那樣吹捧徐紹華,那樣給徐紹華塗脂抹粉,確實是可笑和愚蠢。”對徐小姐咄咄逼人的話,我的自尊心受到了傷害,於是我有點不服氣地跟她說:
“你要以為我讚揚徐紹華的那番話,是給徐紹華塗脂抹粉的話,我覺得省作協會副主席徐紹華,在你未出世之前,她已經就是全國文壇上很有名的作家了,就是我不給她塗脂抹粉,她的榮譽和地位早已成了不爭的事實了。”我的居高臨下和先聲奪人滿以為會唬住這位比我小二十屆的一中學生,可是誰知,她對我說的話很不以為然,反而還不屑一顧的把我逼到了死胡同。
她說:“我想鳥人先生不會不知道你們的老同學徐紹華還有一位北大求學的女兒吧,而這個女兒就是徐子晉我。”聽她這麼一說,我可真的目瞪口呆了。在徐紹華女兒麵前吹捧徐紹華,看來確實有點可笑和愚蠢。但是她是她女兒,我是她同學,這並不能證明我的講話就有錯,我接著徐子晉的話說:
“我敢保證我的講話裏一點也沒貶低你的母親。”
她說:“你是沒有貶低我母親,也沒有貶低《綠草地》,但是你的讚美和誇獎比扇她的耳光還難受。”
“我不明白!”
“正因為你不明白,我才約你到這裏來,我隻是想告訴你,在你聽了下麵我給你講的話之後,請你不要再在公共場合上對我母親和《綠草地》做如此評價就行了。”
我聽後心裏更加疑惑了,我明明是在誇讚她的母親啊,怎麼會引來她如此大的反感?又接著看看她的表情,似生氣憤怒,又似可憐憂傷,眼神裏充滿複雜的感情,讓我很想知道自己到底錯在哪裏了。
看來,我還真得聽聽她要對我說些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