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乾聞聽,一腦袋黑線,暗道:“我靠,這丫頭太邪惡了吧,洪青鬆有這麼一個表妹,也真是夠倒黴的了。”
穆雪雁笑道:“哎,你來找我,是要帶我去哪玩啊?”
許乾道:“其實這京城我也不熟,不如幾天後,我跟你去中海溜達怎麼樣?”
穆雪雁撇著嘴道:“我從小就呆在那,有什麼可逛的,那你來找我幹嘛?”
許乾笑道:“過來看看你,然後順便跟你表哥說點事!”
穆雪雁哼了一聲道:“口是心非,明明隻來找他卻打著我的旗號!”不過她臉上依舊露著笑,顯然還是挺開心的。“我表哥出去了,今晚回不回來可不一定!”
許乾笑道:“他一定會回來的!”
穆雪雁瞪著如杏核般的眼睛,好奇道:“你怎麼就確定他一定能回來?”
許乾道:“我可是名相師,如果他不回來看著點我,就不怕給他下點什麼,他可是知道我的手段的!”
穆雪雁完全是看熱鬧不怕事大的那種人,拍著手笑道:“好啊,好啊!那我領著你四處轉轉,看不把他嚇得趕緊跑回來!”
許乾心中暗道:“真是一報自有一報還啊,文秀攤上那麼個表哥,是她的不幸。洪青鬆攤上這麼個表妹,也是他的不幸啊!話說這年頭怎麼除了坑爹,連坑妹,坑哥的事都有呢!”
許乾自然毫無異議,跟著穆雪雁在別墅內參觀起來。原本的許乾隻是個屌絲,要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那就是劉姥姥進入大觀園,可就露怯了。
但現在的許乾從小在南贍部洲的天師宮長大,小時候恨不能不小心就在家裏走丟了,是以對別墅內的景致表現的很淡然,穆雪雁對他,更是高看一眼。
她人雖喜歡胡鬧,但也不是等閑之輩,對於許乾的底細,也叫人調查過,知道他早年困苦,發達不過是最近幾個月的事情。可一身的氣質風度,卻不輸於豪門大家出來的子弟,讓她心中忍不住歎道,這就是富貴本天成吧!
兩人在別墅內轉了一小圈,正在草地上走的時候,洪青鬆就匆匆趕過來了,見了麵劈頭就問:“你來幹什麼,我這可不歡迎你!”
許乾嘿嘿笑道:“按年紀算,我可是你表哥,來你家看看,不行嗎?”
洪青鬆像是受了極大的侮辱一般,恨不能跳著腳去罵,“你是誰表哥,薛家都不敢公開承認的一個野孩子,還敢自稱是我表哥,我呸!”
許乾笑道:“不管他們是大張旗鼓也好,還隻是私底下承認也好,事實終究是不可能改變的。你不認也得認。所以以後我們倆個起衝突的話,兩家的長輩是不會太偏幫誰,也就是說即便我揍了你,他最多也就是說說而已!”
洪青鬆聽的簡直要氣炸了,嗬了一聲道:“就憑你也想跟我相提並論,來人,給給我狠狠揍他!”
剛才那幫保安見洪青鬆回來,心中有了主心骨,早就拿著鋼製棒球棍守在一邊躍躍欲試了。如今聽到命令,一個個恨不能奮勇當前。許乾卻一向是習慣先下手為強,聽洪青鬆下了命令,便閃身到他跟前,一拳向他胸口打去。
薛、洪兩家在軍中有極大的勢力,兩家的子弟上學時代寒暑假時,都會送到軍營曆練一番。即便是薛文秀那樣的女孩子,格鬥功夫也是很強的。
唯有洪青鬆是個天生的紈絝子弟,在軍營的時候就沒好好練習,這兩年耽於酒色,身子早就虛了。見許乾速度極快,氣勢如虹,他心中先是一虛,有心想躲,速度卻根本跟不上,被許乾一拳打在胸口,連退好幾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許乾得勢不饒人,如影隨形地跟到洪青鬆近前,一張符籙打出,口中默念法咒,正是引煞訣。他來的時候心中就已經有了打算,對付洪青鬆隻能以懲戒為主,不能傷害太重。如果夜晚施展幻術的話,效果是白天的十倍,意誌薄弱的人,變成白癡,就此死亡也說不定。
但是白天的話,就沒有那麼大的風險了。好在洪青鬆這棟別墅內,煞氣很多,八成是他的這些手下們,一個個飽含暴戾、怨恨之心,煞氣自然就多。若是再清淨祥和之地,人心淳樸,想用引煞訣也沒用。
那張半燃的符籙被許乾打在洪青鬆的腦門上,頃刻間消散不見,再看他目光呆滯,神情恍惚。口中大叫,“別,別,別過來,我不是有意撞死你的,我錯了,別殺我,啊,啊!”
一時間表情痛苦不堪,其他的保安們被這神奇的一幕弄得驚呆了,有的低聲說道:“怎麼了,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