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警員將嫌犯的口罩摘下,仔細瞧了瞧,歪著頭說道:“他不是在屠宰場上班的老張嗎?怎麼跑這來了?”
許乾這才明白為什麼會感受到這人的煞氣比槍重,屠夫殺豬宰牛,一向煞氣纏身。而這兩把仿真槍的威力比真槍要小,是以感應出來時,煞氣居然比不得張屠戶。
“你跟他有什麼過節嗎?”刑警隊長問道。
許乾搖搖頭道:“我剛剛開車到這沒多久,怎麼可能跟他結怨,不過剛才在餐廳吃飯的時候,跟幾個人發生了衝突。”
“跟什麼發生衝突,你知道他們的情況嗎?”
許乾道:“不知道,不過為首的那男的,旁人叫他方少,我相信你們找現場的服務員一問便知,而且餐廳裏應該有監控錄像!”
許乾這話一說,其他警員臉色就是一變,許乾就知道這裏麵的事情恐怕不簡單。許乾笑道:“怎麼,這個方少也是官二代?”
一個警員道:“還不止呢,他控製著我們安和市所有的屠宰場,要是他不高興停止供應一天,我們安和市的老百姓就一天吃不上肉。”
刑警隊長瞪了那多嘴的警員一眼道:“廢什麼話!”又轉頭對許乾說道:“麻煩二位跟我們去做下筆錄!”
許乾和張雨薇跟著去了趟安和市的公安局,出來時,已經是夜裏十一點多了。兩人走在路上,張雨薇呼出一口氣道:“這一天天的,怎麼這麼多事啊!”
許乾笑道:“知道江湖不好闖蕩了吧?”
張雨薇點了點頭道:“嗯,太艱辛了,怎麼這麼多事啊!”
許乾笑道:“這叫橫隴地拉車,一步一個坎!”卻想起來的時候,在後麵追他們的那個殺手一直沒有出現,心中忽生出警兆。
他拉著張雨薇,道:“你有沒有感覺到什麼?”
張雨薇也通相術,停住腳步,說道:“你是說白天跟在咱們後麵的那個殺手在附近?”
許乾環顧了四周一下,說道:“不錯,我心中有種預感,他就在附近,而且說不定此刻,他手中的槍已經對準了我們!”
在距兩人約五十米的一棟大樓拐角處,一個麵容冷峻的男子自口袋裏掏出一個把仿54手槍,悄悄地對準了許乾的腦袋,手指已經扣到了扳機處。
在這一刹那,許乾的腦海中,忽然感受到一個畫麵,一個人形煞氣氣團握著一把槍,而那槍形煞氣正對著他。
許乾心中暗道不好,都來不及大喊,忙撲到張雨薇身上,兩人在地上一滾。躲到了大樹旁。兩人剛剛站立的地方,出現一道彈痕,卻隻有很悶的一聲響。對方是裝了消音器。
那男子見許乾未卜先知般地躲掉致命的一擊,心中有些驚訝。在高速公路上還解釋的過去,畢竟有後視鏡。可剛才那一幕,就有點神奇了,有那麼點覺險而避的味道。
冷峻男子知道許乾有點鬼神莫測的本事,卻也不是很害怕,道法高手又怎麼樣,亂刀劈下去,也是肉泥。亂槍打在身上,也是篩子。他拿著手槍,指著許乾和張雨薇躲的那顆大樹,一步一步的走過去。
張雨薇躲在許乾的懷裏,已經嚇腿打哆嗦。低聲道:“怎麼辦啊?”
許乾將外套脫了下來,遞過張雨薇小聲道:“等下你把衣服往左麵扔出去!”
張雨薇拿著衣服,小雞啄米般地點著頭。許乾則握著桃木杖,心中暗道:“能不能成功,就看你的了!”
他用胳膊碰了張雨薇一下,“啊!”張雨薇下意識地叫了一聲,手一抖衣服已經出去了。
冷峻男子聽到女孩叫聲,神經就是一緊,冷不丁見一黑影竄出,下意識就是一槍。許乾卻從大樹右側轉了出來,心中默念法咒,手中桃木杖向前一送,一道黑色氣柱自桃木杖中打出,直奔男子眉心。
這一切都是在電光火石間發生的,隻見那道黑色氣柱直接打入冷峻男子的眉心,他身子一哆嗦,身子一軟就倒在了地上。許乾上前忙把他手中的槍踢開,才去撿起來。
張雨薇走過來仔細打量躺在地上的人,道:“居然是鐵拳豹,他想替衛山虎報仇?”
許乾拿槍回來,看了眼躺在地上的鐵拳豹,整個臉已經黑了,卻是煞氣入命宮的格局。這可比中了煞氣,產生幻覺嚴重多了。產生幻覺這種事,回醒過來後,精神受損,整個人萎靡不振,調養一陣,也能好個七七八八。
但煞氣入命宮則是降低整個人的氣運,悲慘點的從此窮困潦倒,淒慘半生。許乾自口袋中掏出一張符籙,心中默念法咒,將其打在鐵拳豹的頭上。
過了半晌,鐵拳豹悠悠轉醒,臉色卻依舊黑如鍋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