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乾向前方看去,見那蒼狼上了車向遠方疾馳而去,忙開動車子追出去。
張雨薇望著前麵的車,抱怨道:“咱們剛剛就該動手,要是他跑回了老巢,不就白來堵他了嗎?”
金光禪師歎道:“不對普通人施展術法,也盡量不在普通人麵前展示,是玄門裏約定成俗的規矩,能不破還是不破吧!”
許乾對兩人間的談話並不感興趣,而是專心開車追著前麵的蒼狼,眼看那蒼狼開著奧迪Q7不往公司的方向走,反而是往城郊的山裏去,不由得心生疑慮。
“大師,那蒼狼開車往山裏走,隻怕會有埋伏啊!”許乾對著後視鏡說道。
金光禪師道:“是有些反常,但是以我們三人的本事,就是群妖齊聚,也能殺出來!”
許乾心中暗道:“你可真瞧得起我倆!”
金光禪師笑道:“許道友,你可不要妄自菲薄,以貧僧看來,咱們三個之中,還屬你的本事最大!”
許乾楞了一下,才想起這和尚有他心通的本領,看來自己喜歡腹誹的毛病,在他麵前是要改一改了。
張雨薇在旁對許乾說道:“嗯,我相信你的實力!”
車子沿著山路向上開,越走路越陡峭,借著月光向兩邊看,奇鬆怪石,雜草叢生,讓人心生恐懼。
許乾麵色肅穆,金光禪師也停下不再念佛號。“吱!”許乾猛地一踩刹車,道:“不能再走了,前麵凶險無比!”金光禪師和張雨薇聽了,都沒有反對。相師都有覺險而避的本事,顯然是二人也感受到了前方的凶險。
如今是末法時代,人類中有術法的得道高人都不多見,有本事的妖族就更少了。原以為三個人聚一起,哪裏都能闖一下,卻不想一在一個無名的野山中,感受到莫名的危險。
上山的路隻有一條,連個岔路都沒有,許乾想要倒車都有些費勁。正在這時,前方蒼狼的車已經停住,走下車來哈哈笑道:“老禿驢,就知道你要算計我,大爺我今天以身犯險,還真把你這陰魂不散的家夥給釣出來了!出來吧,兄弟們!”
張雨薇抓著許乾的胳膊,顫聲道:“現在該怎麼辦啊?”
許乾望著外麵歎道:“走一步看一步吧!”他的車還沒拐過來,往上衝有蒼狼的車橫在路中間,向後倒估計也被他們攔住了,如今不動手,隻怕很難過眼前這一關。
金光禪師走下車,向暗處喊道:“都有什麼高人,不妨現身一見,不用藏頭露尾的!”
一個身材矮小佝僂的老婦人拄著拐杖,自一旁的草叢裏走出來,發出滲人的笑聲,道:“我黃婆婆在此,金光禪師,好久不見啊!”
金光禪師橫眉立目,道:“你這天殺的老妖婆也來了!”
黃婆婆嘿嘿笑道:“不錯,我聽蒼狼說,想要弄死你這好管閑事的家夥,所以就來湊個熱鬧!”
許乾坐在車裏,望著那麵容蒼老醜陋的黃婆婆道,“怎麼聽這語氣,她跟禪師之間似乎有些過節呢?”
張雨薇說道:“我在山上的時候,聽我爸講,那些隱藏在人類中的妖族,過平凡日子的還好。但凡耐不住平淡,想要賺大錢的,多半會幹一些有損陰德的行當。聽說這黃婆婆控製著南方九省的丐幫,到處偷孩子,會把他們弄殘了,讓他們去街上乞討!”
許乾聽了,心中禁不住生出一股怒氣,道:“原來如此,金光禪師向來嫉惡如仇,看來跟這黃婆婆是沒少鬥啊!”
就聽金光禪師道:“老黃皮子,上次讓你逃了是你命大,如今還敢來這,貧僧就是拚了這條命,也要將你滅於此地!”
黃婆婆嘿嘿一笑,陰深深道:“滅我,想的倒美,等會你要是落在婆婆我的手裏,一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到時我要把你的雙手、雙腳砍了,雙眼紮瞎,雙耳弄聾,把你放在壇子裏。讓孩兒們拉你上街乞討,上麵還要立一個牌子,大雪山金頂寺金光禪師,你說到時孩兒們能收多少錢呢?”
金光禪師怒不可遏,道:“孽畜,找死!”說話間手中一顆念珠彈出,但聽的空氣中“嗤嗤”聲響,卻是念珠的速度太快而至。
那黃婆婆跟金光禪師相距十幾米,聽他開罵的時候就忙揮起手中的拐棍,卻還是打了個空,被念珠打在肚子上,瞬間一口血噴出,道:“好個禿驢!”
“哈哈,黃老婆子,不行就別裝逼,被人打臉了吧!”一個粗豪而沙啞的聲音驀然響起,許乾循聲望去,見一個體型肥胖,身子黝黑的漢子自暗中走出來。
他長的有一米九高,給人的感覺是傻大黑粗,臉上眼睛突出,嘴巴外翻,一副野豬踩地雷的模樣。許乾心有所悟,忽然道:“難道他是野豬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