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煞氣無聲無息,速度極快,又是黑夜之中,跑在前麵的幾個大漢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呢,腿一軟就倒在了地上。後麵的人躲閃不及,有踩到前麵的人跌跌撞撞,有被絆倒在地的。一時間哎呦哎呦叫聲不斷,好不狼狽。
何開濟跟在後麵,本來還有些得意,不想手下的小弟這麼不爭氣,氣的鼻子都快歪了。
“混蛋,廢物!”何開濟氣的痛罵,手下那幫人出師不利,士氣盡折,也都停了下來互相對視,弄不清楚剛才怎麼了。
許乾上前幾步,笑道:“哎,姓何的,這就是你找來的人,也不怎麼樣嗎?”
何開濟小眼睛眯眯著,望著許乾,道:“最起碼收拾你們已經足夠了!”
許乾咳嗽一聲,又上前一步道:“是嗎?”
何開濟上前幾步,繞著許乾說道:“那當然,不要說他們,就是我要打你這弱不禁風的黑鬼,也是輕而易舉!”
他跟許乾賭牌的時候,看的出來許乾身體虛弱,後來經過調查,知道是中了蛇毒,在潯陽市醫院治療。是以雖聽黃大師說過許乾很能打,此刻卻也沒太放在心上。剛才那一幕,他並沒有看清是許乾出手,還以為是那幫家夥不小心,是以許乾沒有多少防備心理。
許乾咳嗽一聲,道:“你說這麼多,不就是為了錢嗎,大不了明天我在賠你賭一局,咱們牌桌上見真章怎麼樣?用不著打打殺殺的吧!”
何開濟哈哈大笑道:“賭你老母啊我跟你賭,你小子會出老千,雖然我沒看出你怎麼換的牌,但你肯定是出千了。就憑這一點,老子就可以把你抓住,廢了你的雙手,再把錢拿回來。你要是主動點,我可以考慮給你留一隻手吃飯。不然的話,就廢你雙手雙腳!”
許乾怒極反笑,道:“何大少好威風啊!也不知道你是仗誰的勢?”
何開濟得意道:“我舅舅是潯陽市公安局局長,你要是識相的話,就自己把錢交出來,再跪下了求我,我或許心一軟,就饒了你了!”
許乾哼了一聲道:“怪不得這麼無法無天,敢明目張膽的開賭場,原來是有這麼一把大傘護著啊!”
何開濟獰笑道:“怎麼的,有招想去,沒招你死去吧!”何開濟說到這的時候,突然間抬腿,奔許乾的小腹踢去。他一直覺得許乾身體虛弱,雖然這會臉色已經沒有之前那麼黑了,卻沒太在意。
何開濟的腿剛剛踢到一半,就感覺到另一條腿被狠狠的踢中。卻是許乾後發先至,一腳踢在他的支撐腿上。何開濟身子瞬間失去平衡,倒在地上。
“何少!”站在一旁的人連聲大呼,就要圍上來。
許乾抬腳在何開濟的小腹上踢了一腳,踢得他身子佝僂的成個蝦米一般。又把腳踩在何開濟的脖子上,笑道:“你們要是敢上來,我就一腳踩斷他的脖子!”
那夥人被許乾一瞬間展露出的狠辣震懾住,拿著棍棒砍刀,卻不敢上前。何開濟卻是羞憤欲死,當著自己一幫小弟的麵,被許乾踩著脖子,實在是太沒尊嚴了!
“姓許的,你敢這麼對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我舅舅也不會放過你的!”何開濟歇斯底裏道。
許乾嘿嘿一笑,用手指撓著下巴道:“這樣啊,既然無論怎麼做你都不會放過我,那我就對你再狠一點吧!”
許乾說罷,腳下微微一用力,疼的何開濟嗷嗷直叫。借著昏暗的路燈,卻是把何開濟那幫手下給看傻了!
黃大師躲在人群後麵,看著許乾發狠,直覺心驚肉跳,心中暗道:“這小子就是個煞星啊,太狠了!其實我被他勒索一百二十萬也不算什麼,跟何大少一比少多了!我看以後還是別跟他作對了,萬一他什麼時候找到我,可就麻煩了!”
“哎,黃大師,咱們怎麼辦啊!”他身邊的一個人拿手輕輕碰了他一下,詢問道。
黃大師剛才陷入沉思中,忽然間被人碰了一下,嚇的差點沒跳起來,說道:“報警,報警啊,這時候還尋思啥啊!覺得黑社會向警察求助沒麵子啊?”
問他話那人還真是這麼想的,一邊掏出手機,一邊琢磨道,“哎,這家夥太生猛了,報警怎麼說啊,告訴警察,我們是劫匪,碰到更狠的把我們給劫了?”
他心中瞎嘀咕,接通電話卻說道:“喂,我是何開濟的手下,我們在潯陽市第一醫院旁邊的小胡同口被人劫持了,是何開濟,你們局長的外甥!”
那邊報完警之後,何開濟道:“哎,姓許的,你要是現在放了我,咱們還有的商量!”
許乾腳下微微用力,哼了聲道:“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