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寶公司的人盤點完東西就離開了,許乾叫張雨薇下來,兩人一起費了好大勁,才把這些箱子弄到地下室中。
“我的天啊,累死了!就不能多叫兩個人嗎?”張雨薇躺在沙發上抱怨道。
許乾的樣子比她也好不了多少,喘著氣道:“這種事還是親力親為的好,財不露白嘛!”
“對了,阿乾,我老爸會在大年三十晚上回山,他要我跟他一起回去!”張雨薇幽幽說道,顯然是有些不舍。
許乾道:“你跟他一起回去也好,我目前在薛家地位蠻尷尬的,我受點委屈沒什麼,就怕你跟著難堪!”
張雨薇坐直身體,道:“你爸爸就從來沒想過關心你一下嗎?”
許乾想起薛廣年的為人和行事風格,冷笑道:“他,就不指望了!”說到薛廣年,他反倒想起許清寧,也不知道她現在人在哪,過得怎麼樣。
兩人休息了一陣,許乾起身送張雨薇去天長觀。明天他要去參加薛家的家宴,沒有時間陪著張雨薇。
許乾把自於萬壽處得來的關於紅蓮葫蘆的那本小冊子,也一並給張雨薇帶上,讓她帶回山上參詳。自衛山虎處得來的拂塵也讓她帶著,交還給張真人。唯有當初讓張雨薇使用的那把匕首,許乾收回來了。他是怕將來張雨薇用的時候不小心給陳奕璋見到,招來殺身之禍。
收拾妥當後,許乾開車載著張雨薇,直奔天長觀。路上,許乾說道:“你爸每年這時候都要來京城開會嗎?”
張雨薇道:“也不全是,本朝畢竟跟曆史過去不同。從前曆朝曆代,宮中都會有道家或是佛門的高手供奉,以防備邪祟妖孽、巫蠱之術。本朝最初是不信這些的,不過靈異事件經曆的多了,才開始谘詢一下。如今主要是保證過年期間平安無事就好,其實多數時候就是做做樣子。”
許乾幽幽歎道:“鬼神是大事,漢武帝弄不清楚,巫蠱紛紛死萬人,險些動搖國本!”
張雨薇是道家的人,自然認同許乾的觀點,點頭道:“對啊,對啊,可惜現在好多人還不信這些,總拿它當封建迷信!”
許乾笑道:“現在資訊這麼發達,人們想了解什麼也很容易,玄門昌盛的那天,說不定用不了太久!”
兩人邊說邊聊,不多時到了天長觀附近。山門前依舊停了好多輛車,許乾找了個地方停下車,帶著張雨薇準備進觀。
這時一個麵容愁苦的中年婦女忽然走出來,說道:“兩位,跟你們打聽個事唄!”
若是換做許乾自己的話,恐怕理都不理。實在是因為這年頭騙子太多,就算他有相法神通,也沒必要用在這種人身上。張雨薇卻是熱心腸的人,笑道:“你要打聽什麼事啊,阿姨!”
那女人道:“我聽說有很多道長高人在這天長觀裏開會,是真的吧?”
張雨薇道:“是真的啊,你想打聽哪位啊?”
那女人道:“我想打聽正一派的張天師,不知道你們認識嗎?”
許乾和張雨薇聞言對視一眼,都是一愣。張雨薇道:“你要找張天師有什麼事嗎?”
那女人知道事情有戲,一把握住張雨薇的手哭道:“姑娘,你要是認識張天師,求求你幫著帶個話,讓他救救我家孩子吧!”
許乾仔細打量這人,見她雙手粗糙,想必是常年出苦力的。衣著樸素,應該是出自普通人家,居然也動了惻隱之心,道:“阿姨,你家孩子出了什麼事,怎麼會想道來這求救?不妨跟我們說說,說不定我們能幫的上忙。而且我倆跟張天師剛好認識,幫你帶句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那女人聞言大喜,握著張雨薇和許乾的手,不住的說感謝。半晌才說道:“我有個女兒,在京城大學讀書,本來一切都好。可前不久要放假的時候,有一天忽然間覺得雙眼劇痛。她一開始以為是考前複習太用功的緣故,就滴了幾滴眼藥水,躺在床上閉目養神。不想等過了一會想繼續看書的時候,卻發現眼睛居然什麼都看不到了,她就這麼莫名其妙的瞎了!”說到這裏,女人放聲大哭,哀歎女兒命苦。
張雨薇沉思道:“人怎麼會無緣無故地瞎了呢?難道是有人做法害人?”
那女人抹了抹眼淚,道:“我女兒眼睛看不見了後,先是大哭了一場,然後由寢室同學領著去醫院檢查。可奇怪的是,檢查結果說我女兒的眼睛一切正常,不應該看不見!但她就是什麼都看不到!”
許乾道:“你女兒有沒得罪過什麼人?”
那女人道:“我女兒性格特別好,從來不與人爭吵,沒聽她說得罪過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