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果站在那,目光裏卻再不是眼前看到的一切,而是那如清風郎月般眣麗的麵孔。
床榻上的呂明陽亦怔怔的看著站在門檻那的青果。
落日的餘輝在青果的身上灑上了一層淡淡的昏黃的餘暈,風微微吹起,碎落在耳邊的發調皮的四處飄動著,這樣瘦弱單薄的好似一陣風都能吹去的身影,卻總是能在關健處,讓人眼前一亮!
她和葉羽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關係?
真的隻是看到的那樣簡單嗎?
耳邊隱隱的響起呂榮輝高亢的尖利的不惱的喝斥聲。
“我說,這都第幾天了?羅青果她什麼意思?她是不是覺得隻要她不現麵,這事就能這樣了了?”
“我告訴你,沒那麼容易,我已經寫信回去了,要是羅青果她敢拒絕我的條件,我哥哥他就會上書皇上,告十一皇子結黨營私草結人命……”
青果看了眼遠遠朝這邊走來的呂榮輝,默了一默後,輕聲說道:“呂公子,六老爺來了,我還是回避下吧。”
“好!”
青果轉身,屈膝福了一福,然後走上另一條相反的道,避了開去。
這邊廂,不多時,莊嬸便帶著呂榮輝到了跟前。
呂榮輝走上門前的台階時,突的腳步一頓,指了遠處青果隱隱的身影對莊嬸說道:“那是不是羅青果?去,你去把她喊過來。什麼意思這是?見了我來了,還躲起來了!”
莊嬸扯了扯嘴角,淡淡道:“六老爺,我這眼神不大好,看不到你指的是什麼。”
“你……”
呂榮輝才要發作,卻在這時,響起屋裏呂明陽的聲音。
“六叔,是您嗎?來了,就快進來吧。”
“哎,明陽,是我,我跟你說啊……”呂榮輝一邊叨叨著一邊進了屋。一進屋,對上呂明陽的臉時,他不由驚了驚,然後失聲問道:“明陽,你這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呂明陽笑了笑,搖頭道:“沒事。”
話落,抬頭候在門外的莊嬸說道:“我這沒什麼事了,你下去吧。”
“是,公子。”
莊嬸低眉垂眼的退了下去。
莊嬸一走,呂榮輝當即便嚷嚷道:“明陽,這都第幾天了,羅青果那死丫頭連個麵都不露,我說,她是不是打算耍賴啊,你可得趕緊拿個主意出來,要不,我……”
“她剛才來過我這了。”呂明陽突然道。
呂榮輝一怔。
“你說什麼?”
“我說羅青果剛才來過我這,就在你來之前,才走的。”
呂榮輝看了看臉色難看的呂明陽,這一看,便看到了床榻上呂明陽一側的信紙,“十一皇子那邊回信了?”
說著,伸手便去撿床榻上的那封信,但卻被呂明陽眼疾手快的給把那頁信紙抽走了。呂榮輝一怔,然後不解的朝呂明陽看去。
呂明陽將手裏的信按著原有的痕跡一下一下的折好後,這才抬頭對怔愣不解的呂榮輝說道:“六叔,拿到一萬兩銀子,回家去吧。”
“噢!”呂榮輝點頭道:“你也跟我們一起回去吧,你爹已經請好了大夫在家裏候著,就等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