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這樣又如何?不讓羅姑娘把這仇報了,他們不僅是沒有立腳之地,隻怕連命都沒了!
程紫依想明白其中曆害,連忙對青果抱拳表明立場。
“羅姑娘,但有用得上我的地方,隻管吩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青果勾了勾嘴角,目光重新看向地上趴著的慕朝安,“你想辦法拿一件周二太太貼身的東西出來,然後把周二太太跟你暗渡陳倉之事找個機會說出去,做到了,你性命無虞,做不到……”青果頓了頓,冷冷一笑,森冷的說道:“別想著離開青陽鎮逃得遠遠的,我告訴你,你就是躲進耗子洞,我也能把你拉出來,到時可就不是死那麼簡單的事了!”
慕朝安結了一層薄冰的身子,重重的顫了顫,下一刻,他死命的磕頭,道:“姑娘放心,我一定給辦得妥妥的!”
青果冷冷一笑,轉身對程紫依說道:“程班主,你是見過世麵的人,想來,即便我不說,你也知道,我身後的人是誰?”
三九寒冬的天,程紫依額頭上沁出大滴大滴的汗水。
心裏再次把個慕朝安罵了個狗血淋頭,懊悔的要死,怎麼就收了這麼外傻缺的貨當徒弟,還捧成了台柱子!
“是,是,是。”程紫依連連點頭。
青果點頭,明白就好。
明白人識時務,省得她多費口舌。
“莊嬸,我們走。”
青果招呼莊嬸和鳳梨轉身離開。
這河邊真心能凍死個人!
青果緊了緊身上的披風,就著鳳梨打起的燈籠,深一腳,淺一腳的回了後院。
“姑娘,就這樣算了?”鳳梨打水侍候著青果梳洗,不解的問道。
青果輕笑,“不這樣,那還怎樣?”
“那也太便宜他了!”鳳梨恨恨道:“照我說,就該把他扔河裏喂魚!這種人……”
“把他扔河裏了,誰去替我整治我大姑啊!”青果打斷鳳梨的話,“慕朝安隻不過是聽命行事,他死了,我大姑還不得樂死!這樣讓他活著,狗咬狗,不是更好!”
“那萬一,他要是跑了呢?”
已經鋪好床的莊嬸,回頭對鳳梨說道:“跑不了,放心,我看那個程紫依到是有幾分眼色的!”
“嗯,做班主的肯定不一樣!”
青果好笑的看了眼鳳梨。
這個丫頭莊嬸跟前的細致沒學到多少,手段到是學了個透!
“好了,都下去歇著吧,忙了這一晚上。”青果說道。
莊嬸和鳳梨應了一聲,兩人退了下去。
等出了門,鳳梨輕聲對莊嬸說道:“嬸,你說明天會不會有姑娘的流言蜚語傳出來啊?”
“不會,”莊嬸篤定的說道:“紅蓮和彩蓮的身契在姑娘手裏,她們是唯一聽到慕朝安嚷嚷的,她們不敢拿自己的命來做說是非的資本!”
鳳梨點了點頭,“那戲班子那呢?”
“戲班子那不是有程紫依嗎?”莊嬸對鳳梨說道:“程紫依可不是那繡花枕頭的慕朝安,他能做起一個戲班,且還做出了名氣,沒幾分真本事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