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喬胤祥也算是個有本事的,愣是將第一樓的生意打理的蒸蒸日上,日進鬥金。隻是虎父出犬子,膝下的兩個兒子不知道是窮人乍富失了本性,還是被這京都城的紙醉金迷迷了眼,幹的盡是些二五不著調的事。
捧頭牌,包戲子,就沒這兄弟倆不做的混事!
前些日子不知道怎麼回事,跟人搶起了戲子,搶就搶吧,結果還把人給打了,關健是打的那人據說延平伯第八房姨娘的兄弟!雖說都不是什麼好人,但人家有後台啊!
第二天順天府就將這喬家兩兄弟給拿了下大牢,可憐喬掌櫃幾十年的積蓄流水一樣的潑進去,卻是連兩兄弟的麵都沒見到過!
“哎!”小二搖頭,不無同情的說道:“人延平伯那邊放話了,讓喬家拿三萬兩銀子出來,拿不出來,就準備替喬家兩兄弟收屍,喬掌櫃的這幾日賣田賣地的到處湊銀子呢,哪裏還有心思開門營來。”
青果點了點頭,示意襄荷把那角碎銀子遞給小二。小二接過賞銀,連連道著謝,喜滋滋的退了下去。
“所帳結了,我們過去看看吧。”青果對襄荷說道。
襄荷起身去結帳,青果等襄荷結完帳,兩人一起出了茶樓,朝前麵走去。
酒樓槅扇緊閉,在車水馬龍的街市場上顯得格格不入。
“姑娘,要進去看看嗎?”
青果點點頭。
襄荷便上去敲門,敲了許久,就在青果以為屋裏沒人打算轉身走人時,不想,身後卻響起“吱呀”一聲響。
青果頓步,轉身朝後看去,便看到一年約四旬出頭的婦人,正臉色臘黃的依在門框上朝她看過來,“兩位姑娘,你們這是要誰?”
青果指了酒樓外張貼著的那張寫著轉讓的大紅紙,對婦人說道:“你們這酒樓要賣嗎?”
婦人連連點頭,渾濁的眸子裏便有著一抹急切的光芒,對青果說道:“姑娘,您要買這酒樓嗎?”
青果便笑了說道:“家中長輩有意開間酒樓,我也是閑逛到這,才發現你們家要轉讓的,便想來看看。”
“哎,我們這酒樓生意很好的!”婦人對青果急急說道:“若不是家中突遭變故,我們也不會把它轉出去。姑娘,您進來看看吧,要是覺得合適了,讓您家長輩也來看看。我們等銀子用,要的價格也不會太高。”
青果聽著婦人有些語無倫次的話,不由便暗暗的歎氣。
隻怕是這家人已經是實在走投無路了,不然,又豈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青果點了點頭,與襄荷一前一後進了酒樓。
酒樓雖說有些年頭了,但卻保養的不錯,油漆也好,磚石地板也好,處處都能看出主人家對屋子的愛惜之意。
“我們這酒樓,每年都要請了人來修繕一番,十天半月便也要讓人好生打理一番。”
婦人跟在青果身後說道,不時的還要咳上幾聲。
青果點了點頭,與襄荷仔仔細細的察看起來,卻在這時,忽的響起一串雜亂的步子聲,不多時便看到幾名大小不一小孩跑了出來,他們裏麵有男有女,一見著婦人,便連聲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