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7號病房裏出來蕭疏就一直沉著臉,秦曰也不敢說話縮在窗前的椅子上繼續畫烏龜,好不容易挨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她便直奔醫院食堂。
此時剛接近十二點,食堂人並不多,但令秦曰驚訝的是在第三排的地方居然瞧見了呂雉,丫正在那裏悠閑地大口吃喝。
“曰曰,快過來,我給你留了兩個丸子。”呂雉殷勤地招呼。
秦曰打完飯徑直走向她,椅子上放著一份舊報紙,她扔到桌子上坐了下來。“你怎麼來得這麼早。”呂雉盒子裏的飯已經沒了大半,看樣子到食堂有一陣時間了。
“嗬嗬,我們老師讓我們早點吃飯,晚了人多。”
“你們老師真好。”想到蕭疏,秦曰不由氣憤起來,“你知道帶我的那個老師是誰嗎?就是那天我們賣內褲遇到的那個凶神。”
“是他啊。你可真有福,那可是位大帥哥。”呂雉驚呼。
“什麼有福,他分明是個間歇性精神病人,而且還是躁狂症,你看他把我揍成什麼樣了,整一個伊拉克戰場上回來的傷兵,我的臉到現在都不敢見人。”秦曰忿忿不已。
“那也不能怪他啊,他以為你是個男的所以才對你出手的。”
“就算我是男的他也不能大打出手嘛,沒風度,火爆浪子。”
“喲,好曖昧的昵稱啊,火爆浪子。”呂雉打趣道。
秦約瞪她一眼,道:“你再胡說,我可要翻臉了。”
“好了,不說,這兩個丸子給你。”
兩個人悶起頭開始吃飯,秦約正生著氣,吃飯很快,才一會功夫飯已經吃完了。她擦了擦嘴準備起身,便看見劉邦端著一隻小鋁鍋擠在打飯的人群中。
“哼,呂雉,你奸夫來了。”
呂雉聽得莫名其妙,“我什麼奸夫。”
“劉邦啊。”想到劉邦和蕭疏這對奸人,秦曰餘怒未消。
“打住,秦曰,我雖然叫呂雉,他雖然叫劉邦,可我們不是一對。”呂雉望人群中看去,劉邦擠在眾人當中,雖是簡簡單單的白襯衣卻也是惹眼的很。“其實,劉老師也很帥。”
“屁,他帥,分明是個飯桶,哪有人打飯用鍋打的。”
“曰曰,這才是男人嘛,你看他拿著鍋多帥啊,你看他目不轉睛地盯在鍋裏,那目光溫柔得仿佛在看自己的情人……”
剛剛咽下的飯開始不爭氣地往外湧,秦曰滿臉黑線,她迅速地站起身,道:“我看你最好變成他鍋裏的一粒飯,即使你是隔夜飯他也會吃得很香。”
下午秦曰攜了一本《外科學》去骨外,到了醫生辦公室才知道蕭疏下午請了假,她又氣了個半死。根據實習規定,實習生必須跟著帶教老師上班,老師上什麼班實習生也就上什麼班。
照這麼說來,自己是被蕭疏打發了。
秦曰咬牙切齒將蕭疏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順便又帶著問候了他的子孫後代。經過護理室時裏麵有人道:“真沒想到蕭疏有喜歡老女人的癖好,唐玲那麼漂亮他居然不太答理,倒是對25床熱心的不得了。”
另一個尖聲音接著道:“唐玲哪能和25床相比,唐玲充其量就是個住院醫生而已,一個月也就掙幾千來塊,25床可是分分鍾就有上百萬收入的女強人,要是我也會選25床,這樣少奮鬥幾十年。”
秦曰聽得明白,原來蕭疏請假是為了傍方雯潔這個富婆,真是可恥。
第二日秦曰很早就到了骨外,八點鍾醫生查房開始,她抱著一摞病曆跟在蕭疏的後麵查房。蕭疏的病人並不是很多,但他似乎總是不夠耐心,隨隨便便地問上幾句便打發掉了。最後到了7號病房,這裏是方雯潔的病室。
“雯潔,感覺怎麼樣,有什麼不舒服。”
雯潔,昨天還是方女士,今天已經發展到叫名字了,秦曰明顯感到生理上的不適。
“還好,蕭疏。”方雯潔也很熱情。
蕭疏坐到床沿上,兩人開始旁若無人地交談。秦曰聽得不耐煩,正想出聲打斷他們,忽然方雯潔拋了個眼色過來。她心下了明,方雯潔是要自己出去,不要妨礙他們談情說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