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先喊的。”
“明明是你。”
房間裏有兩個年輕女子吵架的聲音,方雯潔環視屋中,忽然從衣櫃裏滾出兩個人來,兩個人在地上翻著滾,兩個人的手都掐在對方的脖子上。
“她們是誰?”方雯潔起疑,深更半夜的蕭疏家裏竟然藏著兩個女人,這兩個女人還在打架。
“方小姐,快來救我,把這個精神病弄走。”秦曰想得很精,馮思是蕭疏的妹妹,他未必會幫自己。
方雯潔終於認出了秦曰,失聲道:“小秦,你怎麼在這裏。”
“我是被騙來做衛生的,方小姐快把這瘋子弄下去,我快被她壓死了。”
“胡說八道,明明是你勾引我哥哥。”
“什麼你哥哥,你姓馮,他姓蕭,是你想勾引蕭疏。”
方雯潔聽出了些門道,她望向蕭疏道:“蕭疏,我看錯了你,想不到你如此用情不專,齊人之福,很好。”說完,她頭也不回地奔出門口。
地上的兩個人並沒有因方雯潔的離開而停下手,反而越罵越起勁。
“思思,放手,她沒有勾引我,我也不喜歡她。”
一句話讓地上的兩個人都停了下來,馮思搶先一步爬了起來,歡喜地道:“哥,你說的是真的嗎?你不喜歡這個狐狸精?”
“當然了。”蕭疏笑著用手指刮她的鼻梁。
“哼,我就知道哥不會看中她的。”馮思高興地纏到了蕭疏的身上。
秦曰看著他們兩個忽然覺得自己很礙眼,蕭疏那句話說得明明白白,他不喜歡自己,他對自己所做的一切隻是逢場作戲。就算是剛才他為了一塊玉墜就可以去吻方雯潔,那他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
無恥,他把自己當成什麼了。秦曰,你被他玩弄了,這口氣你能咽下去嗎。
不能,替天行道,為民除害,不能再讓他禍害人了。
秦曰終於把內心邪惡的想法為化為最正義的行動,牆角落還放著那張木凳,她悄悄地往那裏挪。房中的哥哥妹妹依舊在笑著說話,誰也沒空去注意她。她冷笑著,走回來,舉起凳子。
蕭疏,你不喜歡我,我也可以不喜歡你。
不手軟,木凳卻意料外的落到了蕭疏的肩上,蕭疏回過頭,盯著她道:“第二次。”
秦曰怒火衝天,大聲道:“蕭疏,我告訴你不隻有第二次,如果你再玩弄感情還會有第三次,第四次,直到我砸死你為止。”
她往外麵衝去,後麵蕭疏吼道:“站住,把話說清楚。”
秦曰沒有回頭,道:“蕭疏,我討厭你,從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討厭你。”她奔出了門口,進電梯,按下一樓。
外麵不知何時落起了濛濛細雨,秦曰奔跑在雨裏,衣衫濕透。她悔恨,怎麼能輕易地被蕭疏擺弄,他不喜歡自己,自己還傻乎乎地湊上去,自取其辱啊。
難道你就是因為他給你做了痔瘡手術,你就非他喜歡不可了嗎。
事實上,他隻不過施舍一些小恩小惠,你就頭熱了,眼花了,嘴巴也不靈活了,就看不清他其實就是一頭玩弄女性的惡狼。
雨越落越大,秦曰跑得累了,索性就站在雨中。那句話,讓她清醒過來,現在的她和往日的她有些不同,她被那個惡男人誘惑了。但是現在她已經認清了他的真麵目,她不會再被誘惑。
這場恥辱必須血債血償。
蕭疏,等姑奶奶拿到那塊玉墜,你就等著給姑奶奶倒洗腳水。
她笑著點頭,心頭的陰鬱忽然就散開了,打倒蕭疏那才真是一件有趣的事,也許隻要有了那塊玉墜就可以對蕭疏為所欲為。
為所欲為。
這真好,什麼仇都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