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聰明。”方雯潔半晌不語。
“方總,我找你是事的,我知道你很忙也不想浪費你的時間。”秦曰開門見山,事實上她是想不浪費自己的時間,如果時間上來得及還可以去趟學校。
“有什麼事。”方雯潔似乎並不欣賞她這種開門山見的說法,態度冷淡的很。
“我想買你的玉墜,需要多少錢。”
“什麼?你說什麼?你要買我的玉墜?是蕭疏讓你來的?他自己為什麼不來?他為什麼讓你來?你們是什麼關係?你是他的情人?”
方雯潔連珠炮般接連發問,秦曰聽著竟有些頭暈,自己對蕭疏都沒這麼多問題,一個病人哪對自己的主治醫生這麼多想法。“方總,我是想買你的玉墜,但是和蕭疏完全無關,他是他,我是我,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沒關係?你昨夜怎麼在他家裏?”方雯潔並不肯相信,眼睛所見到的東西哪有假的,總不會是秦曰散步散到蕭疏家裏去了吧。
秦曰裝出很受傷的神色,歎聲氣道:“方總,你誤會我了,我好冤枉啊。”
這悲摧的樣子,悲摧的話語馬上激起了方雯潔的好奇,或許關於蕭疏她也想有更深的了解。“怎麼誤會你了,你倒說啊。”
秦曰瞟了她一眼,方雯潔已經上鉤了,現在表演正式開始。“方總,我第一天實習就遇見你了,蕭疏平日怎麼對我你多多少少看見一些在眼裏吧。為你端茶送水,買花訂餐,哪件不是我去做的,我可是實習醫生啊,將來可是真正的醫生,蕭疏居然把我當傭人的使喚。這還不說,他還讓我為他妹妹洗衣服,什麼內褲都要讓我洗。哼,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兄妹,反正他那個妹妹醋勁又大,一看見女人和蕭疏說話就馬上動武力。”
“是嗎?”方雯潔聽得出神,麵前的女孩子無論是她的表情還是她說話的語氣,無一不富有感染力。確實,她說的前麵都是真的,蕭疏經常讓她做私人活。至於那個妹妹是第一次見到,但是秦曰對自己說這些做什麼呢。
“當然是了。方總,你知道昨夜為什麼會遇見你嗎?嗚嗚嗚……”秦曰拚命地擠出幾滴鱷魚淚出來,還假意用手揩眼淚,道:“昨天就是因為蕭疏的妹妹要來,該死的蕭疏居然讓我去他家做清潔,我從一下班就去他家做衛生,洗衣服、抹窗子、拖地,做完了這些還要給他們兩個人做飯。可恨的是,他們吃飯居然不給我吃,還要我在旁邊侍候他妹妹。”
“他們真的這樣對你?”方雯潔不敢相信,蕭疏真的有這麼可恨。
“方總,你不知道,他們兄妹兩個都有精神病,尤其他妹妹是個武瘋子,發起病來可嚇人了,我昨夜差點被她掐死了。”
“所以,這就是你買玉墜的理由,想用玉墜去報複蕭疏。”方雯潔不愧薑是老的辣,看出了她的意圖。
秦曰很爽快承認了,“是的,我要報仇。”
“可是你有錢買嗎?你隻是一個學生。”方雯潔半帶著嘲諷。
秦曰聽出來了,但不以為然,自己本來就沒錢,人家說的實話。她笑了笑,道:“方總,莫欺少年窮,這道理你應該懂。的確,我沒錢,但是就算我真的有錢出個十萬八萬,方總你也未必稀罕,因為你不缺錢,這塊玉墜賣多少對你意義不大。所以,請問方總有什麼條件你可以將這塊玉墜給我。”這次,她用了一個“給”字。
“嗬嗬。”方雯潔笑起來,道:“你這丫頭倒是很能說的,假以時日不得了,不過現在我有一個應酬在身沒功夫陪你,你如果想得到玉墜就跟我來。”
“應酬?”秦曰有些猶豫,在她的印象裏,應酬一般與酒有關,這種地方不適合自己。
“怎麼了?害怕了?還是你沒能力?這個宴會上有個西班牙人,我需要你做翻譯,如果你做得好我考慮玉墜的事情。”
秦曰立即答應下來,翻譯沒什麼問題,想當初這門二外比英語還學得溜。
出了大廈,秦曰坐上方雯潔的車,方雯潔的車很寬敞,坐起來要比蕭疏的車舒服得多,秦曰雖是坐在副駕上卻頗有一種拉風的感覺。
想著即將到手的玉墜,秦曰自信滿滿起來,有了它不怕蕭疏不低頭。
但是這個玉墜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呢,或者它隱含著什麼秘密呢,蕭疏見了它竟會下氣三分。
如果得到了這塊玉墜,那時用它來要脅蕭疏什麼呢。
好好想想。
應該是什麼都可以吧。
秦曰偷笑著,閉上眼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