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出了市區,駛上了一條相對狹窄的公路,路麵不是很好,坑坑窪窪地,但韓斐陽的開車技術卻總能避過那些小坑,車開得很平穩,而且很快。
“韓老師,你要帶我去哪裏。”
“我聽呂雉說你最喜歡吃燒烤類的食物,在往前開車半個鍾頭有個農場,裏麵有烤得很脆的乳鴿,我想你會很喜歡吃的。”
“真的?”聽到有吃的秦曰馬上亢奮起來,昨晚蕭疏不肯帶自己去吃,哈哈今日就有人主動請吃。
韓斐陽微笑點頭,落日的餘暉落在他半邊的臉龐上使得他的眼神格外地生動和明亮,秦曰幾乎有陣不能看清他的樣子。他的眼裏總在淡淡地笑,既不過於熱乎又不過於冷淡,恰到好處,就像這窗外的風那種很輕的感覺。
秦曰想,這大約就是如沐春風吧。
那一刻,眼中的韓斐陽好帥,似乎就連蕭疏也不如他。
車在公路上飛速前進,道路兩旁的梧桐樹變成了依依的垂柳,垂柳下淌著清澈的河流,夕陽下粼粼的光芒。秦曰的鼻端嗅進了清新的水氣,忽而又是一陣輕風來,神清氣爽。
良辰,美景,還有身側的俊美如儔的男子。
好浪漫!
她的心輕快得要唱歌,“綠草蒼蒼,白霧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綠草萋萋,白霧迷離,有位佳人,靠水而居。我願逆流而上,依偎在她身旁,無奈前有險灘,道路又遠又長;我願順流而下,找尋她的方向,卻見依稀彷佛,她在水的中央。”
車不知何時停了下來,韓斐陽怔怔地看著她,秦曰仍是自顧唱著歌。
“秦曰,你這個樣子好美。”
霎時,歌聲停止,她的臉頰上飛上兩朵紅雲,兩隻手不停地絞著自己的衣襟。韓斐陽微笑著,眸子裏鍍上一層黃澄澄的光輝,忽然他低下頭,沒有意料地,吻落到了秦曰的唇上。
秦曰嚇住了,伸手去推,但是韓斐陽並沒給她掙脫的機會。於是用牙齒阻擋,可是好無力,韓斐陽並不比蕭疏差,他隻是用舌尖就輕易叩開了她的唇齒。
是很溫柔的吻,可卻也讓秦曰不能反抗,窒息著。
時光停留在此刻的風景裏,秦曰透過車窗看見了滿天的霞光和藍藍的天空,有雲在飄。
很久,才結束,這場吻。
秦曰來不及思考轉身推開車門,跳了下去,韓斐陽急忙喊道:“小心,外麵是河。”
隻聽得“撲通”一聲,秦曰掉進了清清的河水裏,韓斐陽趕緊跳下河去救她。河水並不深,僅隻到秦曰的胸部,但是腳底的淤泥和輕起的波浪卻足以讓她重心不穩,她在水裏撲騰了幾下沒有爬起來。
韓斐陽抓住了她的手臂,將她抱了個滿懷,半帶責怪的語氣道:“傻丫頭,你怎麼不看清楚。”
“韓老師。”秦曰在韓斐陽的懷中昂起頭,他的目光有關心的意味。
“秦曰。”韓斐陽抱著她,在她耳畔輕聲道:“傻丫頭,我喜歡你呢。”
她又呆住了,瞪大了眼睛,說不出話來。
“你這樣子又傻又呆。”韓斐陽觸碰著她的麵頰,她的麵上火燒般,連脖子根裏都是一團胭脂染的紅。看著,他忽然又起了吻她的欲望。他溫柔地撩開她麵上散亂的濕漉漉的發絲,捧起她的臉覆上自己的唇。
秦曰拚命地想要躲避,可是環在腰上的兩條手臂就如同生長在身上,越掙紮越失去力氣。最後,她任由這兩條手臂掌握住自己的身體。
驀地,秦曰意識到,蕭疏在親吻自己時,自己並不曾有過絲毫的反抗,相反是迎合他的。
她陷入迷亂中。
岸上有人在拍手鼓掌,河中的親吻的兩個人迅即分開來,秦曰朝岸上望去,頓時呆若木雞。岸上的那個人,竟然是蕭疏。
他歪斜斜地靠在車門上,唇邊掛著淺淡的笑意,他拍著手,道:“精彩精彩。”
秦曰不自覺地往河中退去,韓斐陽捉住她的手帶到自己的懷中,他抱著她,眸子望著蕭疏,沒有尷尬,很自然地迎視。
“韓老師。”她低聲道。
“不用管他。”韓斐陽附在她耳邊道。
蕭疏一直笑著,當他看到秦曰將頭埋在韓斐陽懷中時卻怎麼也笑不出來了,目光也變得冷森森。倒是韓斐陽一如往常,似笑非笑,一股看不透的意味。
兩個俊秀的男人以眼神交戰,一個河中,一個岸上,各不相讓。
許久,蕭疏的嘴角又浮起一絲笑意,他道:“難道你們兩個打算一直在站在水裏。”
韓斐陽笑了起來,道:“我以為你一直打算就這樣看我們。”他將秦曰攔腰抱了起來,兩條修長的腿在水裏晃起波浪,隻須些些幾步他便跨到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