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美人啊,輕輕一笑也動人心弦。
秦曰不斷提醒自己要鎮定,要穩住,美男子又咋樣,把他當女人對待。對,床上的是個女人,鎮定,鎮定。她叮囑了自己三次,方才鎮定下來。戴上一次性手套,裝好刀片,手裏抹上滑石粉,轉身,忽瞧見那片待準備的手術區域心頭不禁鹿撞,一腔鼻血差點灑了出來。
這明明是個正當壯年的雄性哪。秦曰幾乎想扔掉手中的東西而逃,這場景,實在是女子不宜啊。
“可以開始嗎?”
秦曰忍住即將噴湧的鼻血艱難地點頭,手中的剃須刀僵硬地落在那片茂盛的原始叢林中。慢慢地,不要緊張。她拚命地提醒自己,可手卻沒緣由地遲鈍起來,大半天才開墾出一小半土地。
“好了沒有?”
“差不多了。”話音剛落,秦曰手中的刀一顫,在那裸|露的皮膚上劃出一道血痕。
“那還有多久。”
“沒多久了。”秦曰感到慌亂,手裏急急忙忙地,忽然又是一道血痕。
磨蹭了十多分鍾她才剃完那些毛須,緊接下來的是插置導尿管。秦曰吐出口氣扶起那男性之物,可是男性尿道不比女性短寬直,她又失敗了好幾次。
花了半個鍾頭秦曰才完成整個術前準備,前胸後背緊張得出了一身汗,她如釋重負地抬起頭卻發現隨雲閉著眼躺在床上,瞧其樣子似乎是睡著了。
秦曰端起桌上的托盤往門外逃去,淡淡的聲音繞到了耳畔。“把我折磨完了你就打算走了。”
明明是你在折磨我好不。
“你在我身上劃了幾刀?”床上的男人懶洋洋地問著。
秦曰想了想,伸出四個手指頭。隨雲笑了起來,他拍了幾下手,外麵的幾個人就都擠了進來。
“少爺,你有什麼吩咐。”
隨雲指著秦曰,笑道:“把她的手砍了。”
秦曰嚇了一跳,馬上怒道:“憑什麼呀。喂,我隻不過是把你那片熱帶雨林砍伐成撒哈拉大沙漠而已,再說我又沒破壞生態環境,春風吹又生嘛。”
眾人忍俊不禁,其中有人已經笑出淚來,隻有那個叫隨雲的男人滿臉黑線,一張臉陰沉沉地。“把她給我拉過來。”
立時秦曰頓悟,做好人好事是要不得的,絕對會引火上身。“殺人啦,救命啦……”話沒說完,秦曰就被紅t恤捂住了嘴巴。
“怎麼聲音變成女的呢。”紅t恤迅速扯下了她頭上的帽子,立即滿頭的青絲如水般淌了下來落到肩上。
“真是個女的啊。”
紅t恤拽著秦曰的胳膊拉到了病床前,大聲道:“少爺,你說想怎麼處置。”
隨雲笑著,伸手摘下她的口罩,對上她一雙烏黑的眼眸霎時笑容僵在唇邊,他怔了好久揮手道:“讓她走。”
秦曰嚇了個半死,聽見這隨雲鬆口趕緊奔向門口。
“你叫什麼名字。”
難道他想等手術後再報複自己,秦曰腦中閃過幾種想法。“呂雉。”
“呂雉,是漢朝的那個呂雉嗎?你是實習醫生?”
“是。”
“好,你走吧。”
秦曰如大赦般逃出了1號病房,她再沒心思去找韓斐陽甚至也沒回骨外,一個人偷偷溜回了宿舍,難保這隨雲不會根據名字找到骨外去報複。
回到宿舍秦曰就爬到了床上,躺下來沒幾分鍾門上就開始響,然後進來一個人,頓時四目相對,來人是醫教科劉邦。
“小秦同學,你怎麼沒去上班。”
“我……我不舒服。”
劉邦沒再問下去,轉身出了門,床上秦曰懊悔不已,一時充好漢得罪了偽娘隨雲被人要砍手,這剛一回來又被劉邦抓了個翹班的現行。
tmd倒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