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的法拉利在湖濱公園門口停下來,呂雉和蔡行知一前一後走下車,然後雙雙走進了公園裏。秦曰趕緊讓司機停車,付過車錢後她便緊跟了上去。
前麵的兩人邊走邊說,笑聲不絕,絲毫沒有察覺身後有人跟著。
沿著湖邊的青石板路走上一段後,便過了垂柳林,再往前是湖波亭。蔡行便在這裏停了下來,他向前指著湖波亭,秦曰看過去湖波亭裏站著一個男人,那個男人麵水而立,身材修長。
呂雉對蔡行知點點頭,那蔡行知便向著剛才來時的路返回去。秦曰趕緊閃身躲到一棵大柳樹後麵,待蔡行知走得遠了方才躡手躡手腳地往亭子裏摸去。
秦曰不敢太接近,離亭子四五米遠的地方有一叢兩米多高的金銀花吐滿了或金或銀的花蕊,芬芬怡人,她悄悄地移了過去。亭子裏許久沒有聲音,秦曰將花叢挖開一個小洞望了過去。
她瞧見了那個男人的側麵,側麵很平實,以至他的眉弓、鼻梁都在同一水平線,可是從鼻梁下又是異常的華麗麗,在男人的唇邊噙著一枝帶葉紅玫瑰。
秦曰禁不住笑岔了氣,怪不得呂雉站在他身後一副便秘的麵容,大概是想笑不敢笑吧。
這就是呂雉的無名愛慕者,果然什麼樣的人便有什麼樣的人愛。
哈哈。
呂雉站在男人身後終於忍不住了,從看到他唇邊的玫瑰就一直強忍著笑,她一直告誡自己要端莊,要穩重,麵前的這個男人是個鑽石王老五,雖然王老五也有許多壞習慣。
她正準備開口,那男人便慢慢地旋轉過身體,霎時秦曰瞧清了他的麵容。看清後秦曰直念了聲阿彌陀佛,這男人的相貌無法形容,實在太有特色了,隻好借用一個成語。
鬼斧神工。
秦曰笑得肚子都痛了。
呂雉也僵在那裏,從最初收到玫瑰開始她就一直臆測這位無名愛慕者是個年輕英俊的美男子,以至於無數次夢中和他相會纏綿。
哪料到,這個男人比所有見過的男人還要醜。他的眉弓比一般人要突出,但是鼻梁卻不高,鼻孔向上外露,夕陽的光不慎掉落在裏麵,呂雉看見兩簇生長得很茂密的鼻毛。更有一根鼻毛特別熱愛外麵自由自在的花花世界,於是突破了它的生長範圍偷偷溜到外麵來。
“呂小姐,你好,我是甘勝。”男人微笑著,將唇邊的玫瑰插進上衣口袋,單膝跪地,端起呂雉的手獻上一吻。
呂雉似乎被嚇住了,沒有反應。
秦曰陰笑幾聲,知道該自己出馬了。她看看了周圍,不遠的地麵上扔著一根供金銀花攀藤用的木棍,她撿了起來,不粗不細,不長不短,很趁手。
“哈哈。”秦曰將木棍藏在背後滿麵笑容走進亭子。
亭子裏的兩個人同時向後看,呂雉瞧見是秦曰後馬上意識到不妙,向對麵的甘勝連使眼色。但甘勝根本沒有弄懂她的意思,反而問道:“呂小姐,這位是誰?是你的朋友嗎?”
秦曰笑嘻嘻地走上前,道:“這位就是妹夫吧,妹夫好,妹夫長得很有特色,我妹妹真有眼光。”說完,她瞟了呂雉一眼,不無嘲諷。
“是姐姐啊。”甘勝也挺滑的。
“妹夫啊,什麼時候娶我家妹子,我家妹子人聰明漂亮,來提親的人可是踏破了門檻。”秦曰笑著,如果把呂雉嫁給麵前的男人,那可真是什麼仇都報了。
誰都知道呂雉隻愛美男,醜男實為眼中釘。
“啊。”甘勝顯然沒有想到秦曰會問出這樣的問題,“這個……這個……”
“怎麼?”秦曰翻著白眼,怒聲道:“難道你隻是想玩弄我家妹子不成。”
甘勝被逼得連連後退。
“曰曰,你來幹什麼。”呂雉雖然心知肚明,但仍是裝出糊塗。
秦曰笑得燦爛,道:“我來慰問我家妹夫,不行嗎?”說完,她又朝著甘勝嫣然一笑,甘勝直覺眼前花枝亂顫,神魂有些不附。
“妹夫,把頭伸出來。”
“伸頭做什麼。”甘勝不解。
“好打人啊。”秦曰笑得更燦爛了,她從背後亮出那根木棍不由分說當頭打了下去,罵道:“該死的東西,敢戲弄姑奶奶,你活得不耐煩了。”
甘勝躲閃不及,頭上已經挨了一棍子,然後第二棍子又打了下來。他不敢伸手去擋,便在亭子裏躲著,但是亭子實在是窄小,秦曰手上的木棍總能準確地掃到他的身上。
“別打了,有話好商量。”甘勝求饒。
“沒得商量。”秦曰紅著眼逼上去,兩眼噴火,道:“就是你個該死的王八蛋害我欠了別人四萬塊錢,你要知道四萬塊錢需要很久才能賺回來,現在我就為我四萬塊錢報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