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傳出物體掉落地上的聲音。
隨雲趕緊回過頭,秦曰抱著枕頭一起滾落到地上睡得四仰八叉,不禁忍笑不已。真是睡覺都不安份,他搖搖頭走上去準備將秦曰抱上床。
剛蹲下身體,秦曰便倏地坐了起來,又是一聲巨響,秦曰的額頭正好撞在隨雲的額頭上。
“你幹嘛撞我。”秦曰揉著額頭。
“是你撞我好不。”這丫頭還真是會惡人先告狀,隨雲哭笑不得。
“亂說,我在睡覺怎麼可能會撞你。”
“那好,是我撞你,我不對。”
秦曰搖頭晃腦,道:“嗯,知錯能改是好孩子,我原諒你了。喂,你這樣看我幹嘛,我臉上長花了。”
“秦曰,對不起。”隨雲低下了頭。
“你已經道過歉了,不用再說對不起。”秦曰拍著他的肩膀,隨雲的肩膀不甚開闊但卻是很結實,會給人很強烈的安全感。
“對不起。”他低聲說著。
“怎麼了。”秦曰也糊塗了,隨雲的神色很凝重。
“昨夜我們兩個……”
“什麼?我們兩個?”秦曰突然想起自己做的夢,難道那不是夢嗎。霎時她被嚇到了,趕緊看向身上的衣裳,穿戴雖說不算整齊但是也完好無缺。再瞧床上有一床毛毯,拉開毛毯,床單雖然有許多的縱橫折印,但還算幹淨,沒有擔心中的汙物和血跡。最後身體沒有什麼異常反應,除了頭仍有些暈乎乎。她放下心來,道:“我們兩個怎麼了?沒事啊。”
“秦曰,對不起,開始我是真的想擁有你,我承認我把持不住。不管最後結果怎樣,但是開始我已經做錯了。”
“既然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又何必告訴我呢。”她的神色也凝重起來。
“可是我知道。”
“隨雲,你不用責怪自己,我沒有怪你,你不是也沒對我怎樣。對了,你後來麵對我這個資深美女怎麼又把持得住,難道我這麼沒吸引力嗎?”開始她還說得正兒八經,到後來竟是滿臉迷茫。
隨雲頗為無語,撓著頭道:“我想我要是真的對你……我會失去你這個朋友。”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秦曰眉開眼笑,忽然她指著隨雲驚叫道:“你的嘴唇咋回事,昨天不是還好好的。”
隨雲又無語了,道:“是你咬的。”沒見過人接吻是用牙齒咬的。
“胡說,我睡著了。”秦曰慌了,記得是夢到了蕭疏,該不會自己把隨雲當成蕭疏。哎,丟死人了。
“好,是我的錯。秦曰,你先坐到床上,地上很涼。”
秦曰爬到了床上,忽然又道:“隨雲,我得給你媽打個電話問訂單的事情。”
“不用打了,昨夜的訂單沒成。秦曰,以後不要和我媽來往,也不要再去她那裏,不然對你沒有好處。”
“可是……”
“不要可是了,玉墜的事情交給我處理,你耐心等。你是我的朋友,我不想你出什麼事,否則我會良心不安,你知道那個人是我親生母親。”
“我知道了,隨雲,送我去醫院吧。”秦曰不是不知道方雯潔的陰謀,可自己已經身在局中了,有時候隻能任由擺布。確實方雯潔是隨雲的母親,他會為難的,自己也不想失去他這個朋友。但是方雯潔會那麼容易把玉墜交給隨雲嗎?不會的。
兩天沒有上班,秦曰有些惴惴不安,雖說張老師已同意幫自己調換實習醫院,可在未換之前還是得遵守實習醫院的上班製定。蕭疏那個人因為自己要告發莊琴暮和韓斐陽的關係,恐怕對自己是恨之入骨吧,這一去少不得他會伺機尋麻煩。
科室裏蕭疏並不在,呂雉滿臉歡笑地迎上來。“曰曰,這兩天你跑哪裏去了,都找不到你的人影,你也不給我打個電話。”說著,她湊到秦曰耳邊又道:“你是不是在姐夫那裏呀?快說,這兩天你們都幹了什麼。是不是已經好事成雙了。”
秦曰啐著她,拉她到走道。“呂雉,我已經和張老師說了換實習醫院,她說幫我盡快安排。”
“曰曰,你真的要走啊,我還以為你開玩笑呢。真沒意思,不許你走。”
“不走能行嗎?整天對著個間歇性精神躁狂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