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在一起,安靜的隻有小狐狸在門旁抓門聲。
許久,趙辭才開口,“米果真的回流城了嗎?”
居然沒說一聲就不告而別,還是不是好兄弟了。
“嗯,剛走。”米穗坐在言子佩身邊,覺得肚子有點疼。
趙辭一拍桌子,“我要去趟流城。”說完,不等米穗反應就一溜煙跑回家收拾東西去了。
“他在北昭不是還留有通緝令嗎?”
米穗覺得趙辭的行為有點違和,易容成老者居然跑的比年輕人還快。
“他的易容術隻要不遇上特別難纏的人,應該無事。”言子佩見米穗臉色發白,以為她不舒服就直接上手抱在懷裏,走回了臥房。
哎哎?言子佩這是要幹嘛!
米穗還沒等害羞,就感覺自己身上有股血腥味,難不成……
“葵水?”言子佩將米穗放上床,他好像聽過女人每個月會有那麼幾天不舒服。
米穗害羞,“那個你先出去吧,我……”
還沒等米穗說完,言子佩就走了出去。
留在屋裏的米穗躺下床上拿被子捂著臉,這又不是在流城自己的房間,也沒有那個東西,肚子好痛……
過了沒多會,言子佩回來了遞給米穗一杯熱糖水,還有一包棉布,“那個你會用吧……”
他剛派暗衛去買來的棉布,自己去熱了一杯糖水,今個才招回的暗衛居然派上了用場。
“這個……哪來的?”米穗低著頭,沒想到言子佩懂得不少。
言子佩自然不會告訴她是暗衛送來的,隻好編了個借口,“剛去趙辭家拿的,還好趕在他離開之前。”
依趙辭那家夥的性子,想來現在已經出了疙瘩村了,以他當借口最合適不過了。
“趙辭還真是萬能。”米穗口氣淡然說了句意有所指的話,拿起熱水吹了吹。
言子佩沒有說話離開房間,一個黑衣男子出現在他身後,“一會再說。”
他回到自己房裏,拿出之前米穗見過的那本《四國雜談》,手習慣的叩擊桌麵,“莫一,我不是說過無事不許來吵我嘛。”
莫一心裏打顫,該死的莫三居然設計他來找主子,“主子,之前找的那塊玉佩有下落了。”
“嗯?”言子佩兒時丟過一塊玉佩,其實是送人了,這些年玉佩都沒有下落,怎麼突然就有了消息。
“那日夫人和老爺遊湖,偶然救下一位姑娘,主子丟的玉佩就在那位小姐手裏。”莫一覺得事有蹊蹺,但想著也許是緣分天注定,便來告訴主子一聲。
言子佩沒有說話,手有一下沒一下的叩擊著桌麵,依老娘的性子肯定會讓自己把這姑娘給娶了,先是莫府繼女對自己有好感,現在又來了個拿玉佩的姑娘,最近自己桃花倒是旺盛。
不過現在可是冬天,桃花生於寒時會死的。
“主子。”
莫一想了想還是打算把剛才所見告知主子。
“還有何事?”
言子佩想尋個借口將他打發回京都。
“剛才我來時看見屋裏那個姑娘正和兩個暗衛說話,對方兩人身手了得。”
莫一覺得屋裏那個女子也非善茬。
“她是你的主母。”
言子佩將書丟給莫一,“回去吧,慢著,還是留下吧,不要被她發現。”
想起,這幾日那東西還需要莫一去買。
“是。”眨眼間,莫一就隱匿於屋外不遠處樹上。
兒時將玉佩送給一個米姓女孩,後來急著回京都也沒去討回來,這麼些年過去沒想到還能找回這塊玉佩。
真命天女啊,也就隻有小時候才信信了,至於眼前這個貴人……是娘子才對。
房間裏的米穗將熱水放在桌上,趴在床上看著窗外不遠的大叔上若有若無的人影。
那個人是誰?
看起來好像沒有惡意,但她身邊沒有暗衛想來還是有些不放心,於是下床出了門。
最近天越發冷清
,言子佩看見米穗出了屋拿著件披風跟在她身後,“怎麼出來了?”
“那棵樹……看起來好些年頭了。”米穗指了指屋外不遠處的大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