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蕭然危險的眯起了眼睛,“我不能說。但是我可以告訴你的是,你的死不關她的事,她也不是有意背叛你們的,隻是迫不得已,她,真的很可憐…”說著,冰晨曉把頭偏向一邊,仿佛又想起那天的電閃雷鳴,那天的相遇,那個女孩滿身是血的身影。
那一天,她又跟冰晨吳吵架了,氣衝衝的衝出家門,雷聲響過,大雨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斷地往下落。雨水冰冷無情的打在她的身上,正如她的心一樣冷,她手指泛白,緊抿著唇,栗色的內扣發垂落兩邊,雨滴順著臉頰滑落,是雨是淚?早已分不清了,雨打濕了衣裳,她早已凍得沒了知覺,不知跑了多遠,她靠著牆無力的蹲下,將頭埋在臂彎中小聲抽泣著,漸漸的哭聲越來越大,好似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
冰晨曉哭了很久,知道有一隻手抓住了冰晨曉的腳,冰晨曉整個人都僵住了,回蕩在小巷的哭聲也沒了,冰晨曉僵硬的低頭一看自己的腳,上麵有著一隻手,血淋淋的,卻依稀可以看出是一位女孩的手,恐懼使冰晨曉很想叫出來,可是哭久的她,現在喉嚨很幹,發不出一絲聲音,冰晨曉一直保持著這個動作沒動,直到手的主人說了話。
“救,救我…”說完便又暈了過去,冰晨曉這才轉頭看向旁邊,一個渾身是血的女孩就躺在那裏,如果不是她那微微起伏的胸口,冰晨曉會懷疑她已經死了,她使勁的掰開女孩的手,掙脫後,冰晨曉陷入了掙紮,救還是不救?摸了摸口袋裏的錢,又看了看女孩,回想起女孩的話,終是一咬牙,把女孩扶了起來,走向最近的賓館。淋了一路的雨,女孩身上的血跡早已衝幹淨。
冰晨曉把女孩扶進賓館時,前台的女人古怪的看了她們一眼,卻沒有說什麼,規規矩矩的幫冰晨曉辦好手續,冰晨曉走進電梯時,女人問了一句,“需要幫忙嗎?”冰晨曉滿頭黑線,“不用!”別以為她剛剛沒抬頭就是沒看見那眼神,被人誤會的滋味真不爽,尤其還是和女的!女人又說了一句,“你們動作輕點。”弄得冰晨曉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冰晨曉表示她不是百合,不是!
顏羽一睜眼就看到冰晨曉站在旁邊,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謝,謝。”冰晨曉見狀,倒了一杯水給顏羽,“不客氣,你為什麼會受傷呀?”顏羽露出一個苦澀的笑,“你好,我叫顏羽,我為什麼會受傷啊,隻能說這就是報應吧。”“報應?”冰晨曉疑惑的說。卻見顏羽看了看冰晨曉的背後,露出了恐懼的表情,冰晨曉轉回頭去看,身後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怎麼了?”“沒事。”“你想聽個故事嗎?”顏羽看著冰晨曉,不帶她回答,自顧自的說。
“我是在孤兒院裏長大的,直到八歲時,因為某些關係離開了孤兒院,認識了六個人,他們都是我的夥伴,同時也是我的家人,我們彼此信任,可是幾年前有人找到我,說在六個人的體內種植了微型炸彈,隻要我乖乖按他的意思辦事就能保證他們的性命,我信了,可是過了幾天,我的一個大哥就這樣死在我麵前,我呆住了,雖然不是我害的,可也跟我有關,我本來想跟他們自首,可是,他又來了,說如果我跟他們說了,他們就會立刻死去,我無可奈何隻好答應。於是就有了今天這般狼狽的模樣。”
冰晨曉用憐惜的目光看著顏羽,開離開口,卻又閉上了,因為她既不是受害人也不是被害者,她隻是一個傾聽的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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