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建國好似知道莫問在找誰,他在發現莫問一直在人群之中尋找帶人皮麵具的於成兵,麵色死灰,憤怒的神色頓然洋溢在他的臉上。
然而,於建國並沒有馬上站出來,他倒是想看看,傳說中的這個紫薇之命的年輕人,到底有多少能耐。
密道裏的所有人都已經離開了密道,莫問盯著黑漆漆的洞口,若有所思地嘀咕了一句:“難道……這個家夥逃離了於家?”
莫問覺得,這種可能性幾乎不可能發生,於成兵的狼子野心,誰都知道,然而在於家蒙受大難在即,他怎麼會放棄這樣一個大好崛起的機會呢?
隻是不管莫問怎麼猜測於成兵的所在,都想不通這個家夥到底會躲藏在哪?應該更準確地說,不知道於成兵到底隱藏在何處,準備蓄意待發,隨時都有可能針對於家來一次致命的突擊。
這種隨時可能讓於家承受更大傷害的打擊,莫問絕對不允許再一次發生了。
“於成兵?”莫問嘴裏低聲念著於成兵的名字,眼神殺氣騰騰。
聞言,於建國的心頭都不由自主地一顫,眼眸望著莫問,嘀咕一聲:“看來傳言不虛……這小子有點水平……”
“他是我找尋了二十多年的孫兒。”於山在一旁沉聲地開口。
不少人的目光皆都紛紛落在了莫問的身上,都明白於山的意思,身為於家的掌舵繼承人,於家祖訓所規定下來的掌門人,正是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很多人的眼眸皆都流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因為眼下莫問展現出來的實力,看上去僅很低的水平,這便是在眾多勢力麵前逃亡了二十多年的於曉天?這位便是獨闖雞鳴山的莫問?這位便是敢和於中天、於成兵叫板的年輕人?
雞鳴山一戰,莫問在於家倒有了一些的名聲,可眼下,確實讓人不由得心生質疑。
不僅如此,在那些於家的老弱婦孺的心裏,多多少少,對莫問都有些意見的,甚至仇恨。
許多人會覺得,於家蒙受如此災難,是莫問造成的,因為莫問,於山把於家許多的護衛都調集到了莫問的身邊,讓於家這麼多人失去了安全的保障。
於嘯清晃神過來,立即沉聲地開口說道,“昨晚的那一場變故來得太過突然了,在進入密道之前,我也去找過於成兵……可是,沒見到他。”
莫問的心頭不由自主地憤怒了起來,仿佛一塊巨石堵住了內心,如果找不到這個家夥,那麼於家的威脅,還不能說真正的接觸,當然,還有其餘勢力的存在,這些威脅如果一個不鏟除掉,莫問心頭的石頭就永遠不可能落地。
誰能想到,於家,竟然會一夜傾覆,來得如此的毫無預兆,是自己害了這些於家的親人,莫問身軀輕微地顫動著,眾人皆都保持著沉默地走了出去,站在廢墟前。
劫後餘生的於家人將散落四處的於家的親人屍體集中起來,哭聲一片,屍體之中,都是他們這些人的親人,誰能控製此時此刻悲傷的心情?
寒風之中,以於山為首的諸多於家人,無聲地矗立。
“死亡的於家親人,共計七百六十二人!”統計出來後的一筆沉重無比的數據,因為死去的,大都是於家的精銳,如今站在廢墟前的數百人,絕大部分都是老幼婦孺。
“於家千餘人……”於山的眼眸帶著悲愴,聲音帶著仇恨、憤怒”“犧牲過半,受傷者難以估算……昨夜最後的突圍中,應該還有數百人成功突圍出去,至今下落不明。”
“護衛如今,僅剩幾十人。”於山的神色悲慟無比,喃喃地開口,他知道,在最後的時刻,正是他們,用了自己的生命來堵住外敵的追擊,讓他,還有於家的其餘親人們,擁有了一線的生機,於家的力量,受到了幾乎可以說是毀滅性的重創。
“於成兵還活著……”莫問幾乎將每一具屍體都看過了,沒有發現於成兵,心中絲毫沒有任何一絲的輕鬆,神色沉重到了極致,於成兵的存在,也無疑是給莫問提了一個醒,這個定時炸彈,隨時會在他身邊爆炸。
“於家有萬鬼纏身庇護,如果不是於中天勾結外敵,他們是如何得知於家的位置?而且,還輕而易舉地穿過了萬鬼纏身的陣法,很顯然……他們事先得到了入陣的命門方位,準確無誤地避開了陣法陷阱……”於山突然間沉聲地開口,不少人的瞳孔皆都一震。
“於家中,還有其他人是內奸?”於嘯清脫口而出。
於嘯明眼眸看了眼於嘯清,半響,一咬牙開口說道:“老爺,屬下有事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