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變化,瞬間讓莫問想到了血族的人也是如此,如果血族的人修煉的一定程度,通過血液,是可以達到青春永駐的效果,一旦身體受到重創,那麼,也會和眼前的這個白衣男人一樣,逐漸變老,這一切都是瞬間的變化,雖然莫問不知道這個家夥到底是何門何派的高手,但是他心裏清楚,這個家夥修煉的絕對不是名門正派的武學。
邪惡和正義,莫問倒是沒有什麼概念,他自己何嚐不是華夏那些正義之士嘴裏所說的邪教。
對於眼前的白衣男人,莫問也突然間變得好奇起來,如果他修煉的武功可以得到,那麼他身邊的女人,不就可以永保青春了嗎?
想歸想,可莫問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從這個家夥的眼神裏可以看到,他恨不得將莫問撕成碎片,又如何肯將自己畢生所學教授給莫問呢。
莫問想到這裏,搖了搖頭,淡淡地笑道:“我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能重創你,這容易的程度比我預想的要輕鬆百分之五十以上。”
如果能夠順利的跨過白衣男人這道坎,對於莫問來說,所帶來的並不是實力上的提升,而更多的是心誌方麵的堅韌!
“輕鬆嗎?我看未必吧?”聽了莫問的話,白衣男人感覺到了莫大的恥辱,他的胸口沒有了蛇鱗匕的製約,雖然血流速度加快了,但行動反而更加的方便起來,白衣男人用一隻手按住了胸口的傷口,蛇鱗匕雖然傷他的骨骼和部分肌肉,但是並不代表他不能反擊,隻要心髒沒事,他還是具備戰鬥力的。
如果拚著留下後遺症、永遠不能複原,那麼隻要忍住痛苦,那麼他還是可以發出部分威力的!之前白衣男人之所以要拚死擊殺莫問,就是為了全局著想,可是現在,他的胸口還在不斷的流血,止都止不住,不殺了莫問,哪裏還能談以後?嚐試著攥了一下一隻手的拳頭,白衣男人隻感覺到一陣清晰無比的疼痛襲來,雙臂的用力,牽引著胸口的肌肉,如何不疼?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好,如果強行爆發力量,恐怕今天是徹底栽在莫問的手裏了。
白衣男人一聲低吼,目光之中露出決然,雙腳踩在地上,身形宛若炮彈一般,朝著莫問爆射而去!
莫問眼眸間的精芒驟然濃烈了幾分,長身而起:“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說完,他竟主動把蛇鱗匕收了起來,一聲大吼,衝向了白衣男人!那白衣男人麵目猙獰,來勢極為凶猛,尤其是他的速度,已然快到不可思議的地步,前一瞬還在莫問十幾米的距離處,下一刻,已然距離莫問不足三米。
在莫問驚吼一瞬間,隻見這個白衣男人雙目赤紅,猶如癲狂般,全身擴散著滔天凶煞之氣,張開嘴,似欲擇人而噬。
這樣的一幕,就好像一隻發狂的猛獸一般,要將莫問吞下才能解他心頭之恨。
在此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在那白衣男人還沒靠近,便有著一股濃鬱的腥風撲麵之際,莫問毫不猶豫舉起手中蛇鱗匕,迅速輸入體內所剩不多的能量,向著前方驀然一斬。
“呼!”便見一柄巨大虛幻蛇鱗匕,從蛇鱗匕身上幻化而出,夾雜著開天辟地之勢,狠狠向著白衣男人腦門頂斬落。
“哢嚓!”在這絕殺一擊下,這個白衣男人的腦袋瞬間出現一道深深的裂痕,仿若蜘網般迅速蔓延至尾部,繼而整個身子“澎”的一聲,爆炸成肉醬。
在這白衣男人爆炸之際,一股滔天能量瘋狂擴散,莫問胸口猶如被重錘擊中,整個身子仿若斷線的風箏般,驀然倒飛而出。
倒飛途中,更是忍不住連連張嘴噴出數口鮮紅逆血,化作繽紛血雨傾灑。他雖然使出體內所有能量,借助蛇鱗匕的增幅作用,一舉滅殺此人,但自己也受到了嚴重反噬,胸口更是深深凹陷出現,鮮血狂飆而出,若非靈甲的能量護住了他的心髒部位,絕對會在這股爆炸的威力下,落得個心髒碎裂的下場。
更為可怕的是,在這個住著數百萬的人口城市裏,沒有半點天地靈氣存在,有的隻是無窮灰色死氣飄蕩,此刻的莫問,體內力量已然消耗殆盡,根本無法複原,整個人已然虛弱到了極點。
“砰!”在急速墜落下,莫問的身體重重摔在了地上,鮮血伴隨著著清風飛揚。
“哇!”躺在地上,莫問再次忍不住張嘴噴出一口鮮血,一張臉已然變得煞白如紙,毫無半點血色。
“蚊子……”坐在車裏的凱斯琳布爾登見狀,不管是不是會威脅到自己的生命,她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飛快地推開車門,朝莫問的方向奔來。
即使知道今日這一戰是死,莫問心中,也不會後悔,而在逐漸模糊的視線裏,莫問不由陡然生出一股寒意,但,這一切,都是他自己選擇的,莫問並無半點後悔之心,隻是變得更為小心謹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