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祥景的心思全在莫問的身上了,本來他的一切都似乎在預料發展之中,可是就在兩個月前,於山突然離開了雪山,來到了富州,還帶走了於家的所有骨幹成員,甚至連於祥景垂簾已久的八護衛都帶在身邊,這種情況,徹底讓於祥景慌了神,於是他就馬上對銀若瑄展開了愛情的攻勢,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裏,終於讓這個女孩,點頭答應嫁給他。
這是於祥景的一張王牌,也是他拿下於家第一把交椅的最重要的環節。
於山的年紀大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翹辮子了,可於祥景不能等他翹辮子的時候才開始行動,父子兩的心思於家上下誰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這也就出現了於祥景父子帶著銀家丫頭和老爺子一起來富州找於山的情景。
於成兵當時對於山說話的語氣很理直氣壯,在雪山於家之中,他也是讓於山最為頭疼的人了,於成兵對雪山於家的掌舵之位虎視眈眈,恨不得於山早點死,這樣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坐上掌舵的寶座了。
這次莫問受了傷,於祥景終於按耐不住了,背著於成兵偷偷地跑來富州。
剛到富州的於祥景的心情很亂很糟糕,以於祥景的心性和計謀,如果真的想要認真算計起來,能夠製定出來的對策或許莫問絕對不是對手,但是,他現在真的沒有多少心情這樣做。
想想當初,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說服家裏的長輩,依著自己的計劃迎娶銀若瑄,可是在於山的反對下,銀家老爺子拒絕了這門親事,現在,於祥景他要做一件大事,那就是不依靠於家的支持,把莫問這個家夥幹掉,讓所有於家的人支持他們父子,隻要莫問一死,於山就算不把繼承人之位傳給於成兵父子,也無計可施。
這個家夥從小到大從來不腳踏實地,陰險詭計算盡,讓雪山派於家對於成兵父子非常頭疼,這和平時這對父子的為人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按理說,腳踏實地,這一點是一個人的成功要素,也同樣是讓人欣賞的地方,可是在於家,於成兵、於祥景父子,沒有幾人能在他們麵前占到便宜。
“陰險狠毒,城府極深……如果連自己的親人都敢痛下殺手,或許……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人能攔得住他們父子了。”這是於山老爺子在私下裏對於成兵父子的評價,當然,這個評價也隻有於山身邊的幾個親信才能聽得到,這個評價實在是‘太高太高’,如果傳出去的話,恐怕會引起軒然大波。
事實證明,於成兵、於祥景的確是這樣的人,例如現在,於祥景一聽到莫問受了重傷奄奄一息,他馬上就趕到了富州,莫問就是他的痛點,此人不除,難消於祥景心中的心結。
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的位置,花費了他們父子太多的心血,因此,看到莫問出現,於成兵覺得自己已經是心力交瘁了,此時此刻,於成兵隻想把自己的計劃腳步加快,把於家的權勢抓在手裏,似乎,於山死了,才是整個事件的關鍵轉折點。
於成兵的觀點和於祥景的觀點不同,於成兵覺得,於山必須要死,隻要於山死了,他就可以把扭轉全局了,而於祥景卻認為,關鍵的人物是莫問,因為是莫問的出現,讓他失去了一切,所以於祥景覺得,隻要莫問死了,他就可以獨控全局,也正因為是這樣的觀點分歧,才發生了後麵的驚濤駭浪之事。
“少爺……現在我們去哪?據屬下得到的消息,莫問就住在富州人民醫院……”
三輛黑色奔馳商務車飛快地從富州郊外駛入市區,坐在中間那部車副駕駛位置裏的一個中年男人,回頭對後排座椅上的年輕男子沉聲說道。
“恩!”這個年輕男子點點頭,陰沉的表情上,流露出一絲怒意,本能地看了一眼中年男人,壓低聲音,說道:“依照著現有的情況,通知下去,把我們手裏可以利用的高手全部調到富州來,展開我們的計劃,我要讓莫問把搶走的東西,一點一點還給我……讓他為這件事情付出應有的代價。”
“少爺,屬下並不想潑你冷水,以屬下看,今天的莫問,絕對沒有那麼容易對付,不說別的,於老爺子也在富州,他安排在莫問身邊的那些保護護衛人員,我們就無法躲避。”中年男人搖著頭說道。
“哼,那些人不算什麼,他們也是於家的人,難道還想和我作對不成?”於祥景冷哼一聲,似乎他的心裏早就有了主意。
“這……這個難說,那些人隻聽於山的,我們如果和他們出現了摩擦,這……這難免會引起不必要的死傷……”中年男人答道。
“這就我要的局麵,隻要我們產生了摩擦,那於山必然會加派人員保護莫問,到時候,我讓我父親對於山動手,於山、莫問,誰都別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