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整天都再也沒有見到孟浮生,何翠然一開始還是覺得很輕鬆的,他一係列不乏狠厲的舉止帶給了她不小的壓力,讓她做許多的事情的時候都有些縮手縮腳的。
但是一直到晚上都沒有見到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監視她的人,她竟然有一些不習慣和擔心了,畢竟那人是以那種方式轉身走開的。
何翠然嘴上不說,甚至還表現得對孟浮生很是畏懼,其實心裏經過前段時間孟浮生的點心攻勢和討好,雖然是有目的性的,她還是把他當成了一位普通朋友,心裏對他還是有著一點關心的,就想著再等不到人就去找找吧。
結果一等就等到了晚上,她決定去孟浮生那裏找著了,結果剛走近就看到一個在月下獨飲的孤獨人影,遠遠就招呼了,“孟、哦不,張成!你在那裏做什麼?”
孟浮生有些微醺了,迷迷糊糊聽到有人在叫自己,轉過身去竟然見到了“杜月妍”,張口就要叫人,理智在最後時刻回籠,嘴邊的話就變成了,“你來做什麼?”
何翠然走近才發現他在喝酒,心中忿忿,整個人屍位素餐,玩忽職守,不聲不響地消失了一天沒想到是在這裏很久,她氣呼呼地說:“你不是說要保護我嗎?怎麼?你保護的方法就是消失一整天不見人,我主動上門找你是不是啊?那你這保護得也太好了吧?”
孟浮生心裏正為她的事情煩惱了,哪裏有這個心思耐心對她,轉回頭悶悶不樂地說:“你別煩我。”
不論是男是女,都最顧忌被別人說煩,尤其那個人還是不久前自己擔心不已,眼巴巴找上門來的。所以這一下子觸動了何翠然的逆鱗,在她看來她剛才找人和擔心都是在犯賤,“你什麼意思啊!是我讓你保護我的嗎?現在又來罵我,你好樣的啊,虧我還擔心你呢!呸!”
孟浮生被她的話逗笑了,難以相信地詢問:“你擔心我?我還以為你巴不得我永遠不出現呢。”
何翠然重重的“哼”了一聲,言不由心地說:“你知道就好!”
沒有想到孟浮生沒有接她的話茬,反倒是繼續自顧自地喝酒,皺眉不展的,這可勾起她的好奇心了,堅持不懈一副要打破鍋底問到底的架勢,“你到底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你可以跟我說一說啊,就算我幫不上忙,也能開心開心。”
孟浮生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喝了酒之後心防也有些鬆懈了,他嘟囔道:“你這人怎麼這麼八卦啊,一點都沒有妍兒溫柔體貼。”
何翠然這個時候耳朵豎的高高的打算聽八卦呢,十分靈敏地捕捉到了他話裏的名字,“妍兒,是公主嗎?哦,那是想她了嗎?”
孟浮生誠實地點頭,眼裏有著淚光,“嗯,我想她了,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裏,過得好好不好。他們都說她死了,我覺得,不會的。妍兒那麼勇敢,不可能會死的,她肯定在哪裏等著我們去接她回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