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入的瞬間,王小默猛地感到肚皮之上毫無征兆的被什麼東西狠狠的一口咬住,在咬住得瞬間,自己腦海中如炸響了一道天雷,隨即一個舒服至極的呻吟聲從腦海中轟然響起。
王小默頭皮一陣發麻,右手一把向自己的肚子摸去,哪知道,剛剛觸摸到肚子,手指卻又是一疼,手指也被那東西一口咬住。
腦海中又傳來一聲舒服至極的呻吟聲。
隻把王小默嚇得魂不附體,急忙要把手從懷中抽回,可是不管他如何用力,手指卻被死死的固定在肚子上。
“什麼鬼!”
話音未落之際,王小默猛然間感到周身一輕,來至通仙橋上那股恐怖的壓力,憑空消失得無影無蹤,而他的身體仿佛被什麼東西狠狠推了一把,那股力量正是來至死死咬住自己肚皮和手指的那個東西。
“救命啊!”王小默一聲淒厲之極的慘叫,身子如箭打的一般,雙腳離地三尺,轟然向前呼嘯而去,其身體四周三丈範圍宛如形成了一道肉眼不見的氣流漩渦,一道道來至通仙橋上的壓力化作無數條細流,以王小默肚子為中心,瘋狂湧入其身體之內。
王小默隻感覺全身如千刀萬剮般的劇痛,體內的靈力更是如發瘋般不受控製的四處亂竄,丹田內的玉牌也發瘋般得符文一陣爆閃。
與此同時,整個通仙橋就像被什麼東西狠狠抽了一鞭,整個橋身猛地抖了一下,一聲響徹九天的嘶吼不知道從多遠處傳來,整個天地間的空間更是一陣扭曲,仿佛被這一聲嘶吼震碎了整個蒼穹,所有在橋上行走的凡修,世族子弟眼前一黑,全部一口逆血噴出。
橋頭上的灰袍老者猛地站起,眼中露出了滔天的震驚之色,身子如電打的一般,縱身而起,飄在半空,神識轟然暴漲,將整個通仙橋籠罩其中。
白袍青年和黃衣少女以及百名乾陽宗弟子也都是露出驚恐之色,紛紛將神識外放,望向通仙橋上。
遠處峰頂處的雲烈以及紅麵老者此刻更是麵露大驚之色,身形立時化作兩道長虹衝天而起,直接向著發出驚天一吼的方向拚命飛去。
而周邊數萬裏的範圍之內,一道道強橫至極的氣息也隨之衝天而起,化作道道飛虹向著發出驚天一吼的方向飛去。
“師尊,發生了什麼,那是什麼叫聲?”黃衣少女一臉驚恐地抬頭衝著飄於半空中的灰袍老者問道。
灰袍老者此時漂於半空之中,遙望遠方,目中露出焦急掙紮之色,可低頭再看了看通仙橋上一眾凡修以及世族子弟,終於強行忍住沒動。
“你等休要亂動亂言,全部留在原地,若有違抗,就地斬殺!”
灰袍老者聲音如三九寒冬,說罷目光閃爍死死地盯向遠方,口中喃喃:
“是什麼東西驚動了它老人家!”
低頭再看向已經恢複如初的通仙橋,臉上盡是茫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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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默此刻身子如離弦之箭,全身更是如臨刀海之中,入體的壓力以及靈力化成一把把小刀,將自己的身體攪得亂七八糟,那種疼痛已經超越了從前一切感受過的疼痛,本應早就疼死當場,可詭異的是,此刻其意識卻清醒無比,而且體內的每處疼痛的細節都可以清清楚楚的感受得真真切切,這令王小默簡直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在披頭散發,嗷嗷慘叫聲中,王小默身子前衝之勢更快,所過之處竟然隱隱帶起一串音爆之聲。
前方數十名世族子弟,還沒等從剛剛的驚變之中恢複過來,卻感到身邊一陣狂風驟起,一串慘叫之聲瞬間從身邊呼嘯而過,待想看清之時,一道身影早已消失在前方茫茫夜色之中。
前方廉姓青年已經走到通仙橋最後百步之內,他身後徐家兄妹離他不遠,距離他不到十步。
此次世族子弟中,廉姓青年最忌憚的就是身後的徐家兄妹二人,他們三人同為凝氣五層的修為,更是各自家族中百年不遇的天驕之輩。
這次入門試煉,宗門內的世族勢力付出如此大的心血,其中一多半原因,為的就是能使這名廉姓青年以第一天驕的身份進入乾陽宗,以成為外門中為數不多的精英弟子。
而更為深層不想讓外人得知的卻是宗門內有位廉大長老乃是廉姓青年的直係叔祖,如果成為此次試煉第一者,可入內門經閣挑取任意三部功法,其中一部乃是乾陽宗剛剛得到的一項秘笈,由於這部功法隻對凝氣期弟子開放,所以這位廉大長一直想盡辦法索取不得,此秘笈關係到他本身不能讓外人得知的秘密,也不想讓宗門內有絲毫的注意,無奈之下就將主意打到此次宗門大選之上,隻要眼前這名廉家子弟贏得第一,那麼這部功法自然也會落在他的手中。
廉姓青年也被族中下了死令,必須在此次宗門大選中進入前三,這是家族底線,如果完不成族中這項使命,那麼他以後將失去家族的一切支持。
而這名廉姓青年生性驕傲,早已把目標鎖定在第一的位置之上,根本沒有想過其他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