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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流逝,正當台下眾人翹首以盼的時候,卻見半空中的金烏猛然停止了盤旋,仰首一聲嘶鳴,頓時鬥劍台上空的虛無便是一陣的扭曲,一股灼人的熱浪轟然向四周散去,引來無數的驚呼之聲,下方的眾人紛紛向後退去。
緊跟著,那玄衣老者所在的高塔之中一陣吵雜,無數身影從高塔之中湧出,為首的正是那名玄衣老者,在其身後緊緊跟著五大劍子,再後便是數十名築基以上的各峰長老,也就是在玄衣老者踏出的同時,另外三座高塔之中也都有身影浮現,各自有數十人湧出,修為都在築基以上,各自人群中共有三人為首,一名銀發威武老者,一名六七歲的童子,一名滿臉和善之氣的書生。
當四人當空對望時,天地間的一切仿佛瞬間都停止了下來。
“廉師兄,好大的手筆,連烈陽金烏都帶了出來。”
那名童子側目看了一眼懸浮在半空中的金烏鳥,目中隱隱有火熱閃過。
“老夫閉關三十年,出關之日正好趕上此次外門大比,便將這個畜生喚出來透透氣,數十年不見金師弟,師弟修為更加精進了,可喜可賀。”
玄衣老者微微一笑,說話間單手對著金烏一點,隻見那百丈金烏瞬間急速縮小,那輪紅日也隨之縮小,在下方無數弟子瞠目結舌中,轉眼化作了不到一尺的小鳥,當空盤旋一圈,輕輕地落在了玄衣老者的肩頭之上,而那輪紅日則化作了彈丸大小的一枚紅丸,被金烏一口吞入了腹中。
看著神駿異常的金烏鳥,童子,銀發老者,和善書生,目中都露出了豔羨之色。
“廉師兄的這隻金烏多年不見好像又進階了。”
說話的正是那和善書生。
“老廉你總把這隻鳥整出來,難道是氣我們不成!”
銀發老者沒好氣的冷哼了一聲。
“老卜你這話什麼意思,老夫沒事溜溜鳥,也礙著你的事了不成?”
“要不是當年師尊偏心,這隻鳥可不見得是你的。”
“卜不離,你敢說師尊偏心?”
“怎麼難道我說錯了,這隻金烏乃是我乾陽宗第一護宗神獸,憑什麼給你,是你的修為高啊還是德行高。”
“至少比你強?”
........
一旁的童子和和善書生見二人竟然當著這麼多弟子的麵,不顧臉麵的當場開撕,相對一望下無不搖頭苦笑,而身後的那些築基長老們卻都看得目瞪口呆。
“廉師兄,卜師兄,時候不早了,是不是應該開始了?”
和善書生幹笑了一聲,出聲提醒了一句。
二人聞言,神色一呆,這才想起來,周圍還有這麼多的弟子看著,老臉都不禁為之一紅,各自冷哼一聲,轉身頭也不回地邁入了各自的高塔之內,隻留下了一臉愕然的眾人。
童子見狀,不禁幹咳了一聲,看了一眼正一臉古怪之色的五大劍子道:
“五位師侄,開始吧。”
說罷,與和善書生對望一眼,苦笑一聲轉身回到了高塔之內。
五位劍子心中歎息,對望一眼下,鄭林當先走出,目光橫掃當場,一拍腰間的儲物袋,從中飛出數張泛著古樸氣息的符籙,在鄭林一指之下,迎風化作了飛灰,在化作飛灰的瞬間,數道光幕轟然從天而降,轉眼間便將萬丈的鬥劍台籠罩在了其中。
“石碑上前一千五百名弟子,現在進入陣法。”
隨著鄭林的話音落下,鬥劍台四周紛紛走出身影,一眼望去全部都是外門的精英弟子,各個神情肅然,邁入到被光幕籠罩的鬥劍台中。
隨著前一千五百人的身影沒入到陣法之後,在場所有的弟子的眼前透過光幕可以清楚的看到每個上台的弟子仿佛置身於一個獨立的空間之中,空間大小足有百丈,這令不少沒有見過這種玄妙的空間陣法的弟子們,紛紛驚呼。
半空中的鄭林見當先的一千五百名弟子全部進入到陣法後,再次手中再次掐訣,隨即當空往石碑上輕輕一按,百丈石碑一陣光華亂閃,剩下的一千五百人的名字紛紛各自出現在前一千五百人的名字下方。
當王小默神識掃過石碑時,赫然在自己名字的上方,有個叫白司名字散發著微光,尚未等王小默有何反應,石碑上霍然出現了一股吸扯之力,眼前一陣模糊過後,自己已然身處在一處百丈空間之內,而對麵站著一名,麵色鐵青的灰衣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