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三人詫異的是,本來以為會當場發作的歐陽海竟然也臉色平靜的說道:
“既然技不如人,我也願賭服輸,幾位道友,歐陽就此別過。”
歐陽海說罷,視乎遙遙與陳亦凡對望了一眼之後,再無多言,身形一晃,化作一道長虹衝天而起,向著遠方而去,走得要多幹脆有多幹脆。
而陳亦凡也幹脆起身,衝著三人微微抱了抱拳,長袖一甩間,飄然而去。
“這個,唉,老陳這未免有些小家子氣了,輸就輸了,怎麼也跟那個歐陽老鬼一般。”
齊黃老望著消失在天邊的陳亦凡,幹咳一聲,有些尷尬的開口說道。
“齊老,若是你輸了,我估計你還不見得有老陳這般氣度呢,我隻是奇怪,這歐陽老鬼打得什麼注意,我剛剛已經做好了他當場發飆的準備,沒想到居然這般光棍,實在不象他以往的作風。”
墨玉此時心情大好,看著不遠處的齊黃老開口居然調侃起來。
唯有陽玄子依舊眉頭緊皺,心中隱隱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但卻說不上來是哪裏不對,細想一下當初自己之所以建議以賭定輸贏,已經將今日的局麵完全算計了進去,以三博二,輸者當場怎麼也鬧不起什麼風浪,但二人如此幹脆的走到,還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想了良久,終於還是沒有想出所以然來,幹脆也就將這份不好的感覺壓在了心底,將目光望向了不薑山。
此番比試乾陽宗之所以大勝,陽玄子心中自然清楚定是與王小默有關,不過能如此輕易的碾壓其他四宗的外門天驕還是有些出乎陽玄子的意料,看了一眼不遠處,七日不變模樣癡情一片望著燭九陰的大貓,本來有些不安的心裏好了不少。
然而就在此時,齊黃老麵前所剩的最後一枚玉簡一陣哢哢之聲傳來,掉落在地。
齊黃老老臉有些難看,不過隨即便恢複了正常,畢竟他贏了此次賭約,五名外門弟子的性命在他這種老怪眼中尚算不了什麼,隻是心中有些疑惑升起,這不薑山中妖獸數百,而進入不薑山中的這五名弟子均都有馭獸之術,為何還在此次大比中全部隕落,這就說明此番比試中,有一個如妖孽般他宗弟子存在,而這個存在多半要落在了乾陽宗那名新晉少宗王小默的頭上。
不過這些已然都不重要了,看來他此次在掌門處將門中至寶不薑山借來的這番籌劃算是沒有白費,不過想起歸還不薑山後要向宗門交出大筆的代價,心中不禁隱隱作痛。
日暮西山,遠處的天邊升起一片紅霞,轉眼間距離七日比試已經到了最後的時刻,此時不薑山中,乾陽宗尚有四名弟子,而南離宗尚有兩名弟子。
墨玉此時心中升級緊張,望著麵前的兩枚玉簡中屬於那妖媚少女的玉簡,數日前,那條斷臂早已被他認出是那妖媚少女的,當時險些令他當場發作,但想起那凝神的機緣還是強行忍住了,而數日過後,本來以為那妖媚少女定然難逃隕落,哪知道其所屬的生命玉簡到了此時也沒有破碎,由於不能當著其他幾名元嬰老怪的麵窺探不薑山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便強行忍到至今。
不過想到那妖媚少女對自己的重要,此時墨玉心中不免升起忐忑,暗暗期盼那妖媚少女能出不薑山中活著走出來。
然而,隨著一陣哢哢的碎裂之聲響起,墨玉心中再次升起緊張,看向麵前的兩枚玉簡,卻見掉落在地上的乃是另一名南離弟子的所屬玉簡,臉色才微微好轉,看向一旁正用古怪目光看向自己的陽玄子和齊黃老,不禁臉上一紅,剛要開口說些什麼,耳邊卻從不薑山傳來一陣隆隆之音。
一股傳送之力驟然從不薑山中崛起,轉眼間麵前的虛無一片模糊,從中陸續走出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