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日後,當陽玄子,齊黃老,墨玉以及大貓踏入幽穀秘境時,玄明大陸下雨了。
這場雨來得突兀,下得詭異,一連數月,玄明大陸除了罪域有那座天外來陣包裹,所有地方都在下雨,而當空落下的雨水卻是血紅之色,整個玄明大陸如同被鮮血浸染,然而,所有修煉之人都從洞府,房舍,殿宇中走出,讓自己暴露在雨水之下,每個人都在發瘋地吸納雨滴,因為吸納一滴那如血般的雨滴,比之平時修煉一個月積累還要使修為來的多,這場雨使整個玄明大陸陷入了瘋狂,雖然時而有悶雷之聲從天上那厚厚的雲層中傳出,偶爾會落下幾道天雷,當街劈死幾個倒黴蛋,依舊無法阻擋這老天降下的大機緣。
唯有一個人是例外,這個人便是王小默,當血雨落下時,王小默也跟著眾人來到了外邊,去吸收那雨水,怎曾想,自己的身體剛剛接近那雨水神魂深處立即傳來一股極其厭惡之感,從而導致其身體也隨之產生了排斥,竟然一滴雨水都吸納不進身體之中,而且這雨水帶給王小默一種極其熟悉的感覺,開始的時候王小默怎麼也想不起,可是沒過幾天在王小默冥思苦想下終於記起了這種熟悉的感覺是來至哪裏了。
“是他的味道!那張討厭的大臉,那個穿黑衣的家夥身上的味道,我說怎麼這麼令人討厭!”
“你他娘的搞什麼鬼名堂,老子修為進階你搗亂還嫌不夠煩人,居然還下起尿來了,你這泡尿憋了多久了,下起沒完了是不!”
王小默站在大殿門外屋簷之下,指天大罵,而就在不遠處打坐在雨水中的和傑和鄭錦鵬聞言,嚇得連忙跪倒從天磕頭道:
“老天爺,你別聽少宗胡說八道,你這泡尿最好永遠不要下完啊!”
“兩個小人!”
王小默看了一眼拚命磕頭的二人,嘴裏不幹不淨罵罵咧咧的轉身走進大殿,徑直來到大殿深處,背靠著當初接自己飛升的那個傳送陣,悶坐當場,一邊口中咒罵,一邊看向殿外,頗有一種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的模樣。
沒過多久,悶坐的王小默眼中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麼,站起來哈哈大笑道:
“這不是尿,這是你的血啊!哈哈!你居然流了這麼多血,豈不是要掛了,哈哈哈!”
...........
而此時就在布滿玄明大陸的厚厚雲層之上,一名黑衣之人渾身黑霧繚繞,雖然看不清麵孔,卻從黑霧中透出兩道怨毒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前方,右手中握著的一隻青色魚竿早已經被其手臂上流出的鮮血染成了腥紅之色,鮮血順著魚竿滴入到下方厚厚的雲層之中,每一滴鮮血地下,下方的雲層便又厚重了幾分。
在黑衣人麵前站著一名麵目慈祥,須發潔白的老者,一隻手舉著一尊數十丈高的驚人巨鍾,一隻手這握著一杆抄網,臉上泛著淡淡的笑意望向黑衣人。
“師兄,你就別再掙紮了,一會血流幹了,這麼多萬年的心血可就白費了。”
白發老者嘿嘿笑道。
”許旌陽!即便你手中有東皇鍾,可要想從我手中奪走這地,也是癡心妄想,打不了來個魚死網破,把我逼急了我就將此地毀去!”
黑衣老者從牙縫中擠出話來,聲音中透著無比的堅定。
白發老者聞言,不由得哈哈大笑,向看白癡一樣看向那黑衣老者道:
“師兄,你莫不是失心瘋了不成?此地多少萬年來,你堪堪煉化不到一成,居然口出狂言說要毀去?好好,你毀一個讓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