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默,後退!“
這位來至將種之家的小寧將軍眉頭微皺,在他的目力耳力以及多年的戰場廝殺的經驗來看,前方不遠處定有大危機存在,王小默作為一個初上戰場的雛兒,此時上來,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將軍前方有近百名敵方騎兵,山穀兩側上方有我方步兵四千,穀外五裏處又地方重甲騎兵三千,有六百武功高強之輩已經從穀外懸崖處攀上山穀兩側,與我方步兵百息之後便會接觸。”
王小默絲毫不理小寧將軍之令,催馬緩緩向著穀中深處走去,臉色毫無表情,聲音冰冷。
身後十七騎聞言紛紛臉色大變,以他們征戰沙場多年經驗,眼下的情況每個人心中都清楚,他們這十幾人已經身陷死地,向前絕無生還可能,向後必遭軍法處置,此番他們十八人得到的軍令是出西穀口三十裏外,若是在沒有遇敵情況下便擅自後退,依軍法當斬,此刻聽到從來很少說話的王小默將前方敵情說的如此詳細,眾人都將目光投向的小寧將軍,當看到小寧將軍巋然不動的身影,眾人心中都是一沉,原來這位小寧將軍早已經知道此番出西穀口會麵臨什麼了,如果是這樣,他們這十八騎擺明了是誘餌。
釣魚,不管是否大魚上鉤,魚餌都注定是要被吃掉的,若不是被王小默一語點破,可能他們這些人直到死也是隻是做個糊塗鬼罷了。
可是他們卻沒有對最前方的小寧將軍發出一聲質問,不管小寧將軍真的是否知道眼前的這一切,並不重要,隻因小寧將軍與他們一直同生共死,隻因他們是大秦的天雄遊騎,隻因他們袍澤多年。
現在他們麵臨的必死之路,卻由於王小默這詭異的舉動,出現了變數。
“寧將軍,我將單騎前往前方十裏那處窄穀處設防第一條防線,你們就在此處設防第二防線吧。”
說罷,王小默策馬向前,頭也不回的向前衝去。
身後的小寧將軍眉頭緊皺,他不知道王小默為何這樣做,竟然想以一人之力在前方堵截近百人的鐵馬攔精騎簡直不可思議,這種找死的行為,令這位小寧將軍心中升起煩躁,盡管他在出玉門關時,已經得知此番出關必會九死一生,但此時的玉門關內隻有五萬人鎮守,想要麵對天竺國三十萬鐵騎扣關,那麼西穀口設伏是唯一的機會,因為隻有西穀口一個地方不利於騎兵馳騁。
玉門關若想保住,最少要堅持兩個月以上,才能等來大秦援軍,而麵對這麼多的天竺鐵騎,西穀口是唯一可以遲滯對方鐵騎扣關唯一天然屏障,山穀上方的四千步兵,以及小寧將軍這十八騎的誘餌,隻為了可以在西穀口拖住天竺大軍十日。
“小默回來,你瘋了不成,打仗不是兒戲,回來!”
李老六心中著急顧不得小寧將軍尚未說話,催馬向前想要將王小默攔下,可是無論他如何催馬,卻無法前行半步。
“見鬼了!”
李老六驚呼一聲,急忙抬頭看向小寧將軍,小寧將軍見此也是心中震驚,向前催馬,可是無論如何催馬,前方就如同有個無形屏障一般,根本無法前進半步,其餘人見狀也紛紛催馬,卻都無法前進半步,十七人皆用不可思議的目光望著王小默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了山穀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