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後,戰舟橫渡八百裏煙波碧海,落在了倭島西南處的一個小漁村邊上,當王小默一身白衣如仙,小女孩靈氣嬌俏,王直羽扇綸巾,走進小漁村時,引來村中漁民紛紛側目,議論紛紛,看向三人目光中都有敬畏之色。
“王直,這倭國男人女人怎麼都這麼矮,而且幾乎都是羅圈腿,還真是與我大秦民風大異啊!”
王小默看著村中一群麵有菜色,身材如同侏儒的倭國村民,好奇地問道。
王直聞言諂媚一笑道:
“回主人,這倭國乃是島國,方圓不到三千裏,島內隻有一國,全島千萬子民隻奉天照大皇一人,以撲魚撈蝦,臥草山野為生,民風彪悍,但未經開化,多以恃強淩弱為好,茹毛飲血為榮,殘忍好鬥為綱,與我大陸子民風俗截然不同。”
“當年我先祖曾言,倭子國,最是反複無常之國。其人,甚卑賤,不知世上有恩誼,隻一味懾於武威……故爾,不得對其有稍許好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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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直輕搖羽扇,搖頭晃腦地為王小默解惑,可王小默卻是一臉迷茫,這也不怪王小默迷茫,實在是因為王小默讀書不多,向王直這般半白半古的解釋,王小默隻能聽個似懂非懂,最後就連一旁的小女孩都有些聽不下去了,一抬手給王直個大腦勺喝道:
“好好說話!”
王直扶了扶被打歪的綸巾,苦著臉說道:
“就是說,這裏的人都是二杆子,缺心眼,一根筋,反複小人,怕挨打,好裝逼!”
王小默緩緩點頭,深以為意,看向一旁的倭國漁民的目光中不禁閃過了一抹不易察覺鄙視和厭煩之色,這種目光被四周倭國漁民看在眼中,其神色卻是更加卑微起來。
小女孩見此情景也不由得點了點頭道:
“還別說,你說得好像還真是那麼一回事!”
當三人走出小漁村,身後還不是有村民向他們指指點點,好像再說這是那位大家子弟到此一遊。
王小默將目光投向千裏之外,神識所到,見到那頂天立地的靈氣支柱下籠罩著一個不小的城池,城中頗為簡陋,但百姓卻是不少,轉頭問王直:
“此去東北方向千裏外,那個是什麼城?”
王直早先多次來往倭國鮮國,稍微辨認了一下方向便回答道:
“主人應該問的是倭國的京都,江戶城。”
王小默微微點頭,轉身對小女孩道:
“前輩,距離那地千裏,您答應我的事?”
說道這裏,王小默微微一頓,直視小女孩,此刻他神魂中來至那靈氣支柱的召喚之聲已經響成一片,再往前走不了多遠,除非用劍氣封閉住修為,否則非被吵死不行,更不用提安心找個地方閉關提升自己的根基了。
“你倒是比我還急!”
小女孩笑顏如花,向四周看了看,一指百裏外一座數百丈的獨峰道:
“就去哪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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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明大陸,在破蠻城外千裏的大荒地,一處方圓千裏的平原之上,彙集了無數修士,半空中無數長虹劃過,地麵上無數人流來回奔波,一座座強悍的陣法衝天而起,一股可以撼天動地的威壓漸漸形成,而在這威壓的最中心,一座方圓百裏高約千丈的巨型高塔衝天而立,在高塔的最頂端,一座巨大的圓形祭壇正在緩緩轉動,一股股傳送之力從祭壇之上向四周橫掃。
一聲響徹天地的巨大轟鳴之聲過後,那祭壇中心處的虛無一陣模糊,從中走出近千名氣息強弱不等的身材高大地蠻族修士出來,為首一名渾身泛著無限接近凝神境氣息的老者,正是突蘭部落的大長老摩崖,其身後緊跟著曼沙儂,那詭,以及那位蠻族第一天驕裕龍華伽,與裕龍華伽並排而行的是一名身材高大,相貌依稀有些像曼笯的年輕女子,當此女目光掃向祭壇外一群前來迎接的玄明大陸修士眾人時,臉上閃過一抹深深的怨毒之色,鼻中微微冷哼一聲,引得走在最前麵的摩崖眉頭微微一皺,目光所到正好看到以陽玄子為首的十多名元嬰老祖身後站著的北荒鎮城主李當真,心中微歎一聲:“孽緣”後,便徑直走向陽玄子。
“摩道友高義,正值玄明大陸遭受浩劫之時,道友放下多年恩怨前來共商對抗浩劫之策,陽玄子欽佩之至!”
當摩崖走出祭壇,卻見陽玄子幾步上前,麵帶微笑著拱手施禮道。
摩崖見狀不敢怠慢,拱手還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