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事件真的是策劃的天衣無縫啊,把人推到河裏淹死,偽裝成畏罪自殺,一點證據都找不到。”
“吼,你連作案手法都知道,那看來人就是你殺得了!”紀正楠的目的達到,直指唐幽。
在場的所有瞬間嘩然,將目光齊齊投向這個外來的姑娘身上。
唐幽看著嘴角帶著詭詐笑容的紀正楠,忽然極其淡定地拍起了手,似是在為他鼓掌。
紀正楠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愣住了。
她這是在幹嘛?難道自己出了紕漏?
麵對唐幽的一反常態,紀正楠一臉的不知所措。
他心裏盤算著,這丫頭怎麼會對自己的這些話無動於衷呢,如果是正常人早就怕了,急著把責任往外推卸,而唐幽卻沒有,一副不管你怎麼樣折騰,我自我行我素的樣子。
她所表現出來的反應出乎了紀正楠的意料,也讓在場的人覺得驚訝。
莫非真的是她殺的?現場有人猜測。
也有人搖頭,打消了自己心裏的想法。
唐幽這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麼藥,紀正楠看不清楚,於是乎他退了一步,找了一個台階下,“你就不為自己辯解一下嗎?”
“嗬,辯解?”唐幽眉頭微蹙,“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說什麼意思?”紀正楠強裝鎮定,努力維護住自己作為紀家三少爺的氣場。“剛才的分析推論已經很明確了,而且你也承認我說的是對的,我很奇怪,你為什麼直接就順著整個思路把矛頭攬到了自己身上,一點都不反駁我呢?”
“我可沒說我就是凶手,況且,明明是你在按照我的想法走,我幹嘛要反駁?”唐幽笑道,“三少爺,你這腦袋,可不太靈光哦!”
和傻子爭辯的人才是傻子,這是唐幽心裏的想法。
但是對付壞人例外。
可是在唐幽心裏,以紀正楠的智商,做到心思詭秘的壞人,他還差一點,但是當個傻子耍,是完全夠用了的。
“你……”紀正楠有些犯迷糊,“這證據都擺在眼前了,你還想狡辯什麼?你和小月走的很近,頻繁聯係,一定是在策劃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因為你和四叔的關係矛盾,又傾聽到小月在府中受氣,於是你指使小月對四叔下藥,結果事情敗露,小月失手,為了防止被別人發現,你隻好殺人滅口,把小月推到了河裏。”
“說的好像你親身經曆過了一樣。”唐幽嗤之以鼻,“來,三少爺,看看,這脖子上有道勒痕,明顯小月是被人勒住了脖頸之後,窒息,才推進池塘裏的。看這勒痕的深度,可不像是女人能使出來的力氣。”
“這可就說不準了,女人也有力氣很大的。”紀正楠理直氣壯。
唐幽冷笑,也不做辯駁,繼續分析案情,“白天的時候,府中人多眼雜,所以是不可能發生什麼的,那麼小月一定是晚上遭遇的毒手,趁著大家休息,凶手作案,命喪於此。”
“瞧,你這不也是像親身經曆過一樣嗎?還是,你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你見過凶手殺完人,還能淡定地跟你講作案手法嗎?”唐幽冷笑。
“常人肯定是不能,但你不一定,你這個女人,連我最清洗寡欲的大哥都能迷住,還有什麼事情是你做不到的呢?”紀正楠話鋒陡然一轉,然後看著唐幽邪魅地笑了起來。
“放肆!”紀淩宸清朗且帶著怒意的聲音從後方傳來,紀正楠聽著,不禁打了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