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春意巴拉巴拉將那舒意如何勾搭太子,又如何和太子手牽手離開之類略顯誇張的說了出來。
聽完春意的講述之後,衍之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這個丫鬟不去說書還真是可惜了。
而林珍珍則在春意講述的時候觀察著衍之的反應,見到她也是緊鎖著眉頭,神色卻還是平靜的,不免心中嘲諷道,裝什麼清高,我就不相信你不在意太子。
果然,衍之用力拍了一下石桌道:“豈有此理!這才剛剛入府中就這般沒有規矩,日後豈不是要爬到你我頭上了?春意,你揭發有功,若此事是真的,本宮不會忘記你的恩情!”
“娘娘折煞奴婢了,哪裏算的上是什麼恩情,奴婢隻是不想看著珍妃娘娘傷心,也不想娘娘您被隱瞞著,想那舒意姑娘,畢竟是太後派下來的不是?”春意意有所指,衍之隻心中冷笑。
她們的打算自己如何不知?無非是想著來看看自己的笑話而已!
隻是可惜,要讓他們失望了,第一,她對顧淩天根本沒興趣,他與誰在一起與她何幹?第二麼,她本來就想要會會那個舒意,林珍珍此舉倒是給了自己一個恰當的理由。
“如此,妹妹與我一同去看看如何?”
衍之的視線落在林珍珍的身上,讓她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隻能應了下來。
於是,林珍珍與衍之一同朝著顧淩天的院子走去。
當初搬來這太子府的時候,為了行事方便,顧淩天特意為自己準備了一個院落,為的就是不想受人打擾的時候能夠有個清淨之地。
衍之他們到的時候,舒意正滿麵潮紅的給顧淩天倒酒,桌上的飯菜早已經冷了大半,卻似乎並未動幾口,很顯然方才顧淩天和這舒意並不是在純粹吃飯。
見到衍之他們過來,舒意十分驚慌的站了起來,連桌上的酒壺都不小心碰倒了,惹來顧淩天略微不滿的目光。
“驚慌什麼?又沒人要吃了你!”
因為顧淩天是背對著門口,自然沒有看到來人,而她看舒意的麵色惶恐,這才稍稍轉了頭去,就看到衍之那略帶嘲諷和玩味的目光。
一瞬間,顧淩天隻覺得心頭有些發堵,衍之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那種眼神簡直像是在看一個醃臢的螻蟻,充滿了不屑和嘲弄,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顧淩天很是不爽,她不過是自己的妃子,應該要依附自己生活才是,如今倒好,為何她反而看上去更加的強勢,自己不過是和一個小侍女喝喝酒而已,倒像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一般。
一種複雜的情緒在顧淩天的心底蔓延,讓他不由自主的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目光在衍之和林珍珍的身上掃過。
“你們怎麼來了?”
衍之聲音淡漠,卻將那桌上被碰倒的酒杯扶了起來,重新給顧淩天斟酒,隨後放到了他的麵前,溫言軟語道:“殿下要喝酒,臣妾們怎麼能不隨身伺候著呢?傳揚出去,豈不是說這太子府中連個知冷暖的都沒有麼?”
顧淩天麵色沉了沉,掩飾心中的尷尬,“衍之你何必這般說話,本殿不過就是拉了你的丫頭來倒了次酒,何必如此的護短,何況這府中你的丫鬟不也就是我的丫鬟麼?”
“殿下說的是,你我之間自然不用分的那麼清楚,這丫鬟若是殿下喜歡,直接送給殿下就是,不過還要勞煩殿下去太後宮中說一聲,也省的太後誤會我是因為不喜歡這丫頭才將她送走的。”
一旁的舒意聞言連忙跪倒在地,連連磕頭道:“娘娘息怒,奴婢知錯了!”
衍之眉毛輕挑,一雙鳳目不怒自威,唇角微微勾起,溫潤卻又隱約帶著幾許冷意,“哦?你且說來聽聽,你何罪之有啊?”
舒意啞著嗓子,滿是委屈的開口,“奴婢不該認不清自己的主子,不該在主子不同意的情況下就跟著殿下到了這裏,奴婢是太後送給娘娘的,自然生是娘娘的人,死是娘娘的鬼。”
顧淩天聞言心生不快,看向衍之的目光都帶著幾分不滿,“好了,舒意是我拉來的,有什麼事情衝著我來就是,何必難為一個丫鬟。”
這一招挑撥離間還真是用的極好,衍之幾乎可以看到舒意那低垂的眼眸中隱約帶著的得意神色,她似乎以為這麼一來,顧淩天就和自己勢不兩立了?未必太看的起自己!
衍之突然笑了起來,上前拉了舒意起來,順手將她推到了顧淩天的懷中,一邊笑意盈盈道:“殿下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話都聽不懂?我今日過來,也不過是聽了珍珍妹妹說殿下似乎看上舒意了,這才特意來看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