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平雙目赤紅,一臉悲切道:“主子也太不近人情了,夏姑娘為他做了那麼多事,他如今卻要置他於不顧,這叫人情何以堪,她還那麼的年輕,難道真的就要在這裏香消玉殞了嗎?”
簡平話音剛落,他身邊一個一直也對夏菁菁頗有好感的侍從就開口道:“簡大哥說的是,想我京國堂堂大國,竟然要犧牲一個女子來建功立業,真是……”
“要我說,你們恐怕是都誤會主子了,主子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理由,主子向來禮賢下士,不會放任夏姑娘不管的。”
“砰!”
簡平將手中的酒壺砸到桌上,對那說話的人怒目而視道,“你知道什麼?主子可是親口說了,要成大事就要有所犧牲!知道犧牲是什麼意思嗎?”
那人也不辯解,連忙倒酒賠罪道:“簡大哥,你且消消氣,就算是你在這裏再怎麼難過也是無濟於事不是?依我看,還是再去求求主子,讓他盡快想辦法將人就出來要緊。”
“說的沒錯,聽說北國的天牢環境特別的差勁,也不知道夏姑娘會受到什麼折磨呢?”
“夏姑娘傷勢未愈,現在又被抓了,還真是多災多難啊!”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說的簡平是百爪鬧心,焦急又悔恨,當時主子讓夏菁菁出去與林湛接頭的時候,他就應該主動一些,犧牲誰不是犧牲呢?
簡平懊惱不已,大口的將那水酒灌入口中,掩飾自己內心的痛苦。
“小二,小二,酒菜怎麼還不上來!”
簡平喝的有些醉意了,與他一同前來的幾個人也好不到哪裏去,一個個臉色緋紅,滿口的酒氣,北國的水酒本就比京國的要烈上一些,加上這幾個人再沒有節製,喝醉了也是自然的。
很快就有小二過來,一看,這桌上的酒菜擺的滿滿當當的,哪裏還需要上菜?他再一看眼前這幾位,心中了然了幾分,原來是喝多了。
這小二也算是個機靈的,直接湊上前去,笑意盈盈的說道:“客官,你們可是要加酒菜?”
簡平此時有些迷糊了,隻看到一張笑臉,不由得怒火中燒,伸手就是一拳打在了那小二的臉上。
那小二無端挨了打,他哎喲一聲後高聲叫道:“來人啊,打人了!”
簡平越發氣惱,看著這個小二越發的憤怒,上去又是一腳,一邊斥罵道:“你們這些北國人沒有一個好東西!讓你們看看爺爺的厲害!”
那倒黴的小二一下子從樓上飛了出去,更為倒黴的是,他還砸到了人,連帶著這個被砸到的人都吐出一口血來,那小二更不用說,當即就昏迷不醒了。
“少爺,你沒事吧?”
等到幾個侍從七手八腳的將那吐血的倒黴蛋扶起來,眾人才發現,這個不小心被砸到的好像是京城有名的紈絝王公子。
眼下,這位王公子受了傷,事情就鬧大了,他帶來的幾個家丁將簡平等人團團圍住,而這個時候,酒樓的掌櫃也已經滿頭是汗的到了王公子的身邊。
“王公子,您沒事吧?小人已經讓人去請了大夫,應該很快就會過來。
王公子瞪了他一眼,還沒有開口就咳嗽個不停,一旁扶著他的小廝則怒氣衝衝道:“你說有沒有事?要不讓你被砸一下試試看,要是我們少爺有個好歹,你這酒樓也別開了!”
掌櫃的連連告饒,“公子息怒,息怒,我們也還沒有弄清楚怎麼回事呢?之前那位爺突然就打了店裏的小二,我們這還沒有地方說理呢!”
掌櫃的一臉委屈,可不是,這大白天的都有人如此放肆,而且方才打人的這幾位看著就是不好相與的,誰敢上前找不痛快?
所以說,這生意難做啊!
王公子聞言不由得朝著簡平的位置看了過去,這麼一看,這位王公子不由得愣住了,眼前的這幾個人雖然穿著北國的服飾,舉手投足間卻又與北國人有明顯的不同,加上聽到周圍人議論,說是那領頭的人方才還辱罵了北國人。
這位王公子雖然不學無術,卻有個在禮部做事的父親,而在他父親的要求下,他對於各國的風俗人情也算是多有了解,所以,不過片刻的功夫,他就看出了眼前這幾個人的身份。
“來人,別讓他們跑了,這幾個是京國的奸細!”
王公子一聲令下,那幾個家丁都紛紛認真了起來,這些京國人也太猖狂了些,竟然在京畿之中隨意達人,這還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