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黎笑了起來,“看來,這個太子妃還真是有些本事,這麼短的時間就能讓你和青衣如此盡心,當真是妙人。”
“不過是以心換心而已,我們這樣的人最是惜命,不過旁人真心以待,我們自然也以真心已換而已。”
薑黎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他們七殺樓裏,什麼時候竟然有這般有趣的人了?還是說,這些七殺樓的人到了衍之身邊才變得如此有趣?
見到薑黎嗤笑,冬盞也沒有生氣,隻是笑道:“若是大護法沒有別的吩咐,屬下這就出發了。”
薑黎一揮手,示意冬盞可以離開了,冬盞也沒有繼續逗留,將早已經準備好的血鴿送回府中之後就找了借口告假出門了。
龍越與衍之他們的行程不變,青衣也留在了衍之的身邊,往下一個城池趕去,一路上衍之沉默了許多,雖然迫不得已將顧輕塵留了下來,但是並不代表她不擔心,尤其現在冬盞還沒有來,顧輕塵又昏迷不醒。
“主子,主子吉人天相,一定會沒事的,等到他醒來,自然會與我們彙合。”
“但願如此。”
主仆二人正說著話,一匹駿馬疾馳而來,龍越端坐在馬上,笑意盈盈的詢問道:“衍之,我看你今日似乎有些心情不好,恐怕是在這馬車中煩悶所致,不如出來與我等一同策馬而行如何?”
龍越話音剛落,一旁的林寒就騎馬追了過來,並且擋在了衍之的馬車前。
“陛下的好意我等心領了,我妹妹還用不著陛下擔心,倒是陛下新婚燕爾,有這時間不妨和慧嫻郡主一同策馬同行。”
龍越似笑非笑的看了林寒一眼,“說的好像很有道理,如此倒是要多謝將軍提醒了,本宮這就去和慧嫻郡主培養感情好了。”
林寒冷著臉,看著龍越往林芝坐的車輦去了,心底有種說不出來的難受,片刻之後,他看著林芝從車裏出來,上了龍越早些準備好的白馬,與他一同離開,在這期間,對方連一個眼神都未曾給他。
這一幕被衍之看在眼裏,不由暗歎一聲,不知道什麼時候兄長才能從這段感情中真正的走出來。
夏夜的星空,星光璀璨,月色清明,皎潔的月光潑灑在天地之間,讓整個世界都度上了一層淡淡的光輝,顯得格外的柔和。
在一座小城池外的樹林中,兩三個小帳篷隱藏其中,中間一個帳篷中躺著一個銀發男子,在他不遠處的地方,一個少女伏在榻邊酣睡,儼然就是顧輕塵和塔娜雅。
兩道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的靠近這帳篷,樹梢微動之後,一個影子落在了顧輕塵所在的帳篷前,另一道身影緊隨其後,兩人相視一眼,一前一後進入了帳篷中。
顧輕塵還在沉睡,塔娜雅也沒有醒來,就連在外麵巡邏的侍衛都沒有發現帳篷之中已經多了兩個人。
這兩人正是留下來保護顧輕塵安全的長空和冬盞。
一進入帳篷中,長空率先點了塔娜雅的睡穴,以免她醒來壞事,隨後才上前一步去查探顧輕塵的情況。
就在這時候,床榻上的人突然睜開了眼睛,朝著長空站立的位置攻擊而來,長空一個側身,躲過了攻擊,心下一驚,他忘記主子已經失憶的事情了。
長空足下一點,後退了兩步,隻來得及做出防禦的姿勢來,反倒是那已經醒來的顧輕塵,在一擊之後,停了下來,略帶疑惑的開了口。
“長空?”
長空見到顧輕塵停下了攻擊,甚至喊出了自己的名字,不免有些激動起來,當即單膝下跪,又驚又喜道:“主子,正是屬下,主子莫非已經恢複了?”
“嗯。”
顧輕塵淡淡應了一聲,重新躺回去,他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方才一擊讓他覺得氣血上湧,胸口悶痛,顯然是那蠱蟲作祟。
冬盞見狀也連忙前來行禮,“見過主上。”
“不必多禮,這些時日本王渾渾噩噩,對外麵的事情不太清楚,長空,你且說來聽聽。”
“是!事情是這樣的,那一日……”
長空從那天顧輕塵與他同去石頭記雕琢玉石開始說起,將他失蹤的這些時日,衍之如何讓人尋找,如何與七殺樓聯絡,又如何被皇帝任命出使京國,一五一十的說與顧輕塵知曉。
顧輕塵聽完不免欣喜又動容,如今看來,衍之對自己已然生出情誼,不管她承認與否,她的心已經漸漸向自己靠近了。
“這些時日辛苦你們了,有你們在衍之身邊,本王放心許多。”
“這些是屬下應該做的,主子不用客氣,隻是如今主子是否已經痊愈?可要我等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