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殿下,你乃擺夷族的公主雪妃之子,為龍魂衛終生護佑,因為擺夷族滅亡,我們這些人都是當年跟著族長打天下的舊部,七殿下不必懷疑。”
顧輕塵胸口一滯,有口難言,他的身世原來竟是這樣!原來他竟是雪族公主的兒子,也就是說,父皇是明知道母妃的身份的,卻……
可是雪族已滅,而今的朝庭正麵對奪嫡,這些人奉他為主,顧默成能容忍嗎?
料想這麼多年來,錢方戶領著他們守在這芙蓉鎮上打著自己的名義,而這些對大先朝忠心耿耿的將士們是無辜的,這樣一想,他的心頓時苦澀起來,他說道:“眾位將士請起。”
錢方戶滿意地笑了,站起身來,拱手說道:“七殿下,微臣等候殿下已久,請殿下跟微臣回去吧。”
衍之看了他一眼,錢方戶遞給她一抹安心的神色,說道:“這位公子,我們都是七殿下的部下,這些日子以來,七殿下與公子在一起,我們日日都在尋找,如今殿下安然無恙,也多謝公子了。”
言下之意,不需要你了,你可以走了。
顧輕塵不語,自從林中一事後,他也感受到了了錢方戶的狼子野心,他倒是不敢傷他,隻是他們該怎麼辦?
躊躇中,他不禁向衍之望去。
衍之是宮中的人,假如身份被錢方戶他們知道,後果不堪設想,但是又不能做得太讓人側目,隻能委屈一下她了,於是顧輕塵冷聲說道:“如此,多謝將軍美意了,她不是什麼外人,她是我的侍衛。”
錢方戶了然大悟,當先領路,這一次,來到了芙蓉鎮上一座莊園中。
莊園甚美,周遭有清水環繞,有自家農田,如果不是隱藏於鬧市中有所圖謀的話,倒是個修身養性的絕佳之所。
顧輕塵果然被軟禁了起來,錢方戶倒也沒有為難二人,隻是這一次顯然對他們有了防備,顧輕塵的房門前派了兩名兵士看守著,在院中又派了數名好手,名義是打著保護顧輕塵的名義,可是事實上,顧輕塵自然明白他的用心。
果然,隔日,西京國公主又派了使者前來,這一次,這個使者分明客氣許多,
一見到顧輕塵,忙恭敬地行禮:“參見七殿下。”
顧輕塵笑笑,唇角露出異樣的神彩,說道:“真是好度量。”那日還要刺殺他的主子,今日上門來竟然如此客氣。
使者麵上一紅,將他的這句調笑自動忽略,狀似誠懇地說道:“本國公主三日後會親自前來此地,請七殿下界時準備好,本國是女尊這國,公主隻你一個皇夫,將來七殿下必是西京國最尊貴之人。”
雪妃之子與西京國有聯姻一事,錢方戶也告訴她了,這麼說來,他現在不是自由身了,他是西京國公主的準皇會喔!
顧輕塵既不說答應,也不說不答應,就這麼靜靜地聽著,回頭說道:“我知道了,我累了,現在我可以回房了麼?”
錢方戶沒想到他這次竟然欣然同意,心中有些微微失落,這種微微失落的感覺令他有些不快,因為不知道從何而來,目送他的身影回房。
顧輕塵暗中計劃,三日後迎親,到時候便趁人多離開,衍之已經在入莊園時被迫分開,他決定到時候趁亂找到她,然後離開這兒!
三日後,果然,西京國公主帶著大隊人馬前來莊園,就在錢方戶率眾迎接之時,顧輕塵見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打開房門,假意說要出去走走,自然是遭到了拒絕。
衍之與他分開時,將匕首給他護身,他便一直捏在手上。
兩個孔武有力的男人說道:“小人奉命看守七殿下,請七殿下不要出房間。”
手裏匕首毫不留情欺上了他的脖勁,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那男子氣憤不已,正欲反抗,猛地另一個男子提醒道:“李富你瘋了!他是殿下,你敢動手?”
顧輕塵清冽的聲音裏滿是嘲笑:“聽到了沒?既然我是殿下,你們哪兒來的膽子,竟敢軟禁我?”
他朝著兩個人拳打腳踏,下手毫不留情,兩個男人苦於受命看守不能還手,此時錢將軍又不在,腳影繚亂。
他們隻敢躲,不敢還手。
顧輕塵也不戀戰,兩男子閃躲之時,門前登時有了空隙,他身影一躍而出,入院中時,數名男子暴起,其中一名叫道:“不好!七殿下要逃走!”
顧輕塵怒瞪他一眼,然後一掌打上了他的嘴巴,抽掉了他一顆大門牙,讓他捂著口發不
了聲音。
終於拐過院牆,正好遇上也同樣逃出來的人。
顧輕塵如同天降,說道:“衍之!”
“你來了太好了!快離開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