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脖頸處傳來的冰涼觸感讓衍之的眼眸愈發的冰涼,這個司馬成玉還真是找死,如果今天他不對自己出手,自己或許還會放她一條生路,但是可惜,她衍之上輩子和這輩子最痛恨一件事情就是被人威脅!
衍之眼神凜然,衝著窗外叫道,“你們還要看戲到什麼時候?”
衍之的話音剛落,司馬成玉就覺得手腕被什麼東西給打中了,疼痛無比,手中的匕首應聲落地,低頭一看,手腕中招的地方一道深深的紅痕,地上則掉落了一刻小小的石子。
雪月姬當即警備起來,司馬成玉也大叫道:“什麼人?給本宮滾出來!”
一道身影快如閃電般穿過房間的窗戶,等到司馬成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見到一襲囂張的紅衣,還有那張和司馬成玉一模一樣的臉。
司馬成玉嚇的倒退了幾步,“你,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司馬成傲那張妖異的臉此時是難以抑製的怒氣,“司馬成玉,你還真是好大的膽子,我的人你也敢動?”
司馬成玉這才想起這是在自己府中,而且這種敏感的時候司馬成傲的出現倒是可以讓她好好利用一番,想到這裏,總算是恢複了臉色,正要叫護衛,卻被司馬成傲出手點了穴道,動都不能動,而另一邊的雪月姬也是幹瞪著眼睛,心中焦急也沒有辦法。
司馬成玉暗自懊惱,真是可惡,怎麼將司馬成傲的高強武功給疏忽了?
衍之有些無語,這個司馬成傲還真是一派江湖作風,明明讓他在客棧等,他卻偏偏到這公主府來,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還好沒有驚動其他人,否則司馬成傲還真是百口莫辯。
原本對他們有利的局勢說不定也會一下子被司馬成玉逆轉過來,畢竟司馬成傲深夜到這公主府中,除了刺殺公主之外還能做些什麼呢?總不能說是聯絡胞兄妹感情吧?想必皇上第一個就不相信。
而讓衍之覺得奇怪的是,明明方才感覺到三個人的氣息,為何現在卻隻有司馬成傲一人現身?另外那兩人究竟是誰?
於此同時,窗外隱沒在樹上的兩人此時正低聲交談著,“真是沒想到太傅居然也會來?如今公主被困,你不出手麼?”
慕容悅淡然一笑,“你又是為何而來呢?”
顧輕塵倒是也不隱瞞,“恐怕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
兩人說著都朝著衍之的方向看去,此時的衍之有些慵懶的靠坐在椅子上,平日裏的盛氣淩人倒是也有幾分褪去,隻眉宇間的傲氣不減。
她低垂著眉眼,像是在小憩,又像是在沉思,在顧輕塵看來,這樣的衍之渾身上下無不散發著無比的誘惑,像是那彌散的曼陀羅,讓人迷醉。
慕容悅的神情有些複雜,收到所謂公主府的信件的時候,他心中就覺得奇怪,後來一查居然是衍之的手筆,她的目的是顯而易見的,而且他相信收到這封信的人一定不止他一個。
隻是慕容悅心中疑惑,既然她將一起都已經安排妥當,又何必如此這般的大費周章,相信隻要皇上見到了這信件,公主叛亂的罪名也就坐實了,又何必親自到這府中來走一趟呢?
原本慕容悅是想不通的,在見到衍之出現在公主府之前,但是現在慕容悅突然間明白了,在自己對這個女人多加防範的同時,衍之也在試探他,試探他究竟是不是一心追隨公主?
慕容悅突然間覺得很是有趣,有種多年未曾遇到如此強悍的對手的感覺,讓他有種熱血澎湃的感覺,叫囂著想要和這個女人一較高下,但是同時又有種想要將這個女人據為己有的衝動。
顧輕塵轉頭看了慕容悅一眼,看到他眼神中的炙熱,心中一驚,看來,自己的情敵又多了一個!
心下暗歎,衍之太過於招惹男人了吧,現在算算除了自己,衍之的身邊就已然出現了三個和她曖昧不清的男人。
對她興趣滿滿的皇子司馬成傲,現在有多了一個公主太傅。
顧輕塵越想心中越是懊惱,這般下去,自己究竟何時才能夠抱得美人歸?
就在司馬成傲和司馬成玉對峙的時候,衍之冷聲開口道:“你們打算交談到什麼時候?”她眉宇間透著一絲不耐,看向司馬成傲的眼神中還有一絲不滿。
司馬成傲看出衍之心情不悅,當即也不與司馬成玉多言,上前兩步準備將衍之帶走,一個黑色的身影比他更快一步的衝進了房間裏,電光火石之間將半倚在椅子上的衍之帶了出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等到一眾人回過神來,哪裏還有衍之的影子,司馬成傲轉身去追,外麵卻隻剩下空蕩蕩的街道了,連他們往哪個方向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