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世界是沒有如果可言的,就像是自己,如果沒有重生,應該已經死在了那群人的手裏,或者是送進了宮。
衍之的神色有些落寞起來,對於這個世界來說,自己終究隻是一個帶著前生記憶的靈魂,說起來,她也許就是世人口中的妖孽呢!
這輩子無論如何也要好好的活著,想要好好的活著,就要站在最頂端!一切的一切,本來就是強者說了算的!
一直觀察著衍之神色的顧輕塵見狀,不由得心中動容,他從來都沒有見到過衍之的這種表情,竟然讓人無比的心疼。
衍之回過神來,就見到顧輕塵的那張滿是擔憂和心疼的臉,衍之心中一暖,對啊,她還有顧輕塵,不管他怎樣,將來的趨勢怎樣,隻要想到有他在旁,便此生沒有什麼可怕的了!
顧輕塵還沒有開口說話,靈堂外麵就已經開始喧鬧起來,衍之神色一冷,看來是開始了,不知道那個榮祿是不是來得及?
皇後走進了靈堂中,對跪在哪裏的司馬兄弟開口道:“也是時候做個了斷了,你們之中總有一個人要成為君王,而另外一個要成為臣子的,這一點從你們出生開始就是無可避免的了。”
司馬成玉和司馬成傲很聽話的站起身來,彼此對望了一眼,但是很快就別過臉去了,再回頭時,兩人的目光中均是滿滿的敵意。
衍之一行人也緊緊跟在他們的身後走出了靈堂,到了外麵的大殿之中,大殿下,一眾臣子披麻戴孝,跪拜在地,見到他們兩人出來,不約而同道:“國不可一日無君,還請殿下早日榮登大寶。”
但是這樣的和平維持了都沒有一秒鍾,兩路人馬就開始爭奪起來。
“東國向來是女尊之國,如今陛下駕崩當然是由公主殿下掌管朝政,登基為王!”公主黨的人開始擁護公主司馬成玉,原本被罷黜的官員們也因為東國君的死而重新被召回。
“真是可笑,什麼女尊國,規矩是人立的,就可以人破,既然陛下能登基,這個女子登基的傳統自然已經破了!”三皇子黨的人也開始反擊,“再說了,你們可不要忘記了在此之前,公主可是要起兵謀反啊!”
接下來是一番唇槍舌劍,總之就隻有兩個字,無聊!對於衍之來說。
爭吵了半天,也沒有辯駁出什麼樣的結果來。
皇後神色淩然,對著眾人開口道:“眾卿家,皇上暴斃時宮中太監總管榮祿在場,不如就由他來說說看,皇上是否有何遺言如何?”
眾人是你看我,我看你,心中暗道:鬧到最後,竟然要聽一個閹人的說辭嗎?
“如此甚好!”慕容悅率先表態道,隨即一眾公主黨紛紛讚同。
公主黨的一眾人本來就是以慕容悅為首的,如今慕容悅都已經開口,想必是已經有了應對之策了。
而三皇子黨一夥人不願意了,叫著說這件事情不能夠聽區區一個太監的一麵之詞,倒是司馬成傲開口道:“就聽聽榮祿怎麼說又何妨?”
眾人這才平息下來,等待著榮祿進殿。
榮祿並不是一個人來的,他的手中還慎重的捧著一個卷軸,如果眾人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聖旨。
一眾大臣不由得議論紛紛。
“不是聽說陛下並沒有遺詔嗎?”
“我也聽說如此,宮中的娘娘們可都是沒有看到遺詔,真是不知道這遺詔是從何而來的?”
“該不是公主叫人偽造的吧?”
“你怎麼不說是三皇子偽造的呢?”
議論是愈發的激烈,但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榮祿和那聖旨上,就連皇後都微微蹙眉,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皇上在去世的時候,確實是什麼都沒有留下的,因為他也沒有時間留下任何東西。
皇後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諱莫如深的寒意,讓人看了有些心驚,衍之不由覺得奇怪,這宣明皇後到底為何要殺了東國君呢?難道僅僅就是因為年輕時候一段往事,那麼這等待的時間會不會太長了些?
衍之眉頭微鎖,腦海中靈光一閃,難道說,東國君其實已經擬定了另外一份遺詔,但是什麼人都沒有告訴,這份遺詔中如果說將皇位傳給司馬成玉兄弟以外的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