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塵想了半天,決定還是親自去敵方陣營中探探究竟。
他乘著夜色,他進了敵方的陣營,那張惹人注目的臉此時也被易容成了平凡無奇的臉。
“喂喂喂,你在這裏瞎轉什麼?”一個守衛發現了四處亂撞的顧輕塵。
顧輕塵不慌不忙道:“這位大哥,我是新來的,被分在主帥身邊伺候,轉了半天找不到主帥的營帳了。”說完還有些羞赧的撓了撓後腦勺。
那守衛見他憨厚,開口道:“原來如此,你隨我來!”
守衛帶著顧輕塵到了營帳邊,還沒有通報,顧輕塵一個利落的手刀就將那守衛打倒在地了。
此時隻聽那營帳中傳來不滿的聲音,“大將軍,你說這新皇上到底是怎麼想的,居然讓你我二人來此地做這種事情,想我們也是堂堂東國的威武大將軍,如今落的和流匪沒有什麼分別。”
顧輕塵心中暗驚,這些穿著北涼國軍服的士兵卻原來都是東國的人嗎?司馬成傲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就在顧輕塵奇怪之時,營帳中的聲音又傳出來,“誰說不是呢?不過陛下的心思豈是你我二人能夠明白的?”
“對了,將軍,你有沒有聽到東國近日的傳言?”
“是何傳言?”
“聽說新君寵愛男色,居然還冊立了一個男人為妃子。”
“居然有這種事情?真是不可思議,這才出來多久,朝中居然有這樣的事情?莫不是那人長得如同女子?”
“可不是,聽說那個衍之容貌秀麗,想必應該很像是女子吧,不過聽說,那人倒也是錚錚傲骨,居然在大殿之上寬衣以示自己的男兒之身,絕不順從陛下。”
“居然有此等事情,還真是聞所未聞……”
接下來的話顧輕塵沒有接著聽下去,因為他已經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了?原來如此,好一個司馬成傲,居然想出這麼一招調虎離山的計策來。
看來自己還真是小看了他,不過衍之也真不愧是自己喜歡的衍之,雖然用的方式很是激烈,卻效果顯著的阻止了這場莫名其妙的婚事。
顧輕塵想到這裏,心中無比的焦急,看來自己必須要盡快的趕回東國才是,不知道司馬成傲有沒有惱羞成怒,對衍之不利。
顧輕塵做好了安排,當下也不停留,匆匆的趕往東國,他突然間很想要見到衍之。
司馬成傲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張傲然的容顏,那傲氣逼人的眼眸,那似笑非笑的唇瓣,那犀利無比的言辭,這一切的一切,每每想起,便痛徹心扉,她像是那紅罌粟一般的讓人念念不忘。
馬車在官道上疾馳著,顧輕塵的心也像是這疾馳的馬車般,很不得立刻就飛到衍之的身邊,腦海中肆意想象著關於那個女人見到自己之後種種可能的表情。
而此時,被這些人想念著的衍之卻在為自己的複仇尋找新的合作夥伴,思來想去,她決定還是去西京國看看。
衍之從來都是行動派,既然決定要離開,自然就會將一切都安排妥當,聽雪樓的事情,寒月青霜酒莊的事情,不知不覺,衍之的身後已經有了這麼多的追隨者了。
司馬成傲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知道了衍之準備離開東國的事情,滿腔的怒火讓他沒有辦法理智的麵對這一切,於是居然將原先在蓮火教時候的那一套拿出來準備對付衍之了。
而衍之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司馬成傲的獵物,滿懷著期待的準備離開東國,曾經聽人說過西京國是個風景不錯的地方,所以突然間就有些向往起來。
在聽雪樓事件過去十天之後,衍之收拾妥當準備上路了,她沒有驚動任何人,隻身一人,一匹白馬,頗有幾分遊方俠客的味道。
衍之原本以為會這麼簡單的離開東國,但是沒有想到就在衍之剛剛出城門的時候,就被一群人襲擊了。
突如其來的襲擊讓衍之絲毫沒有防備,甚至於連反抗都沒有就被對方給迷倒了。
昏倒前的一刻,衍之腦海中就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對方的手段未必也太下三濫了一些。
衍之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偌大的金絲楠木床上,身體很是無力,衍之吃力的坐了起來,四下打量一番,這裏應該是一座宮殿,金碧輝煌的裝飾,四處都透著威嚴,衍之撫了撫微痛的額頭,這裏是哪裏?
衍之記得自己應該是已經出了城,到了城門口遭到了埋伏,如今卻又到了宮殿中,難道說是司馬成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