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太後娘娘,皇上有旨,說是宮中出了刺客,且偽裝成了宮女準備逃出去,所以今日宮門隻進不出!”
衍之一聽,一愣,第一個反應是自己被出賣了,難道是太後?還是看看再說。
太後一聽此言,怒火中燒道:“好大的膽子,你是意思是哀家包庇刺客嗎?!”
那守門的侍衛嚇得跪倒在地,這種罪名可不是隨便說說的,“小人沒有這個意思,但是聖旨難為,還望太後娘娘慈悲,體諒小人。”
太後這下犯了難,抗旨不尊的確是大罪,但是如果不讓這侍衛抗旨,又沒有辦法將衍之送出去,何況,眼看隔著一座宮門就可以出宮了,這種時候放棄多少有些可惜。
太後想了一想,眼神一冷,“來人,將這假傳聖旨的侍衛拿下!他定然就是那刺客的同夥,居然擋在這宮門口,想必是不願意讓宮中侍衛們出去追趕那刺客。”
太後此言一出,衍之倒是有幾分佩服,能夠如此的倒打一耙,看來太後這些年的深宮也不是白白待著的。
那侍衛大喊冤枉,但是太後的口諭就是聖諭,有誰敢違抗,於是一眾侍衛就算是明明知道那侍衛是冤枉的,也隻能聽從命令,心中隻期盼著皇上能夠早些出來才好。
那侍衛很快就被扣押起來,太後滿意的點頭,“好了,還不速速放行,免得耽誤了哀家上香。”
眾人是麵麵相覷,這宮門到底是開還是不開啊?這皇帝到底是出來還是不出來啊?
就在一眾侍衛為難之際,司馬成君突然間從那侍衛值班的房間裏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戰戰兢兢的榮祿。
太後小小的吃驚了一下,“皇兒怎麼會在此處?”
司馬成君笑意盈盈道:“知道母後要出宮去禮佛,兒臣特意來送母後,看母後如此陣仗,怕是想在佛寺住上些時日吧?”
太後知道司馬成君是有意試探,但是又不確定司馬成君是不是知道衍之準備借助自己的力量離開皇宮的事情。
所以太後思索一番後開口道:“真是有勞皇上了,哀家也是心血來潮,昨日做了一個夢,說是菩薩讓哀家到寺廟中禮佛還願,故而哀家才會如此倉促的出宮。”
司馬成君眉眼微眯,“母後真是的,此等事情不需要如此詳盡的告訴兒臣,兒臣對此並不是十分的感興趣。”
太後有些捉摸不透司馬成君的心思,隻能試探道:“如此,哀家便出宮去了。”
司馬成君欣然同意道:“那是自然,母後想要禮佛去就是了。”
這下就連衍之都覺得奇怪了,難道說隻是一場虛驚,司馬成君並沒有得到自己要出宮的消息,而真的是知道太後要出宮所以才會來送行?但是怎麼看都有些不對勁。
衍之不敢放鬆警惕,長劍也是一直緊緊握在手中,準備隨時衝出去,現在自己離這宮外隻有一牆之隔了,若是司馬成君不放行的話,自己應該有可能衝出去。
讓衍之意外的是,司馬成君放太後他們過去了,衍之心中的緊張感少了些許,或許這一次能夠成功離開。
衍之的喜悅並沒有維持多久,就在衍之即將通過城門的時候,司馬成君一個飛身上前,朝著衍之而去。
衍之手中的長劍抽出一揮,直直的朝著司馬成君的麵門掃去,司馬成君身形一動,避開了攻擊,衍之也不戀戰,見他避開,自己就連忙朝著宮門外衝去。
司馬成君袖風一掃,衍之都沒有看清楚他是怎麼過來的,人就已經被司馬成君抱在了懷中。
這一切都落在了已經出了宮門的太後的眼中,心中滿是擔憂,現在可如何是好,衍之被抓了,計劃豈不是泡湯。
司馬成君的手指輕點,衍之便隻能幹瞪眼了,連話都說不出來,心中暗道,司馬成君算你狠,居然這麼對我?這筆帳遲早要還回來。
太後的鑾駕停在那裏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時間沒有了主意,司馬成君見到太後停在那裏,高聲道:“母後,你不是要去禮佛,怎麼停下來了?還是早些去才是,否則佛祖怪罪就不好了。”
太後知道司馬成君這是給自己一個台階下,當即也顧不上衍之了,隻能祈禱司馬成君不要為難她,但是就他們的相處來看,司馬成君應該是不會為難衍之的。
太後一走,司馬成君對著懷中的衍之道:“愛妃還真是調皮,怎麼會扮成宮女混出去呢?好歹你也是朕未來的皇後,若是讓人看到了豈不是有失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