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之心中暗想,如果真的如同自己所想,那麼定然要想個辦法離間他們,讓他們狗咬狗才是。
國君衝著堇色吩咐道:“吊的時間也夠長了,那麼現在就讓這位衍之姑娘好好休息下吧。”
堇色點一點頭,走到其中一根柱子旁邊,將吊著衍之的鐵鏈慢慢的放了下來,順便還給衍之搬了一把椅子。
衍之一身傲氣的坐在椅子上,絲毫沒有自己是犯人的自覺,她目光凜然的看著西京國的國君,冷笑道:“西京國的待客之道原來如此,西京國的國君竟然是如此的卑鄙,還真是叫人刮目相看。”
國君被衍之如此一說,不由懊惱,他堂堂國君,做任何的事情向來都是隨心所欲,有誰敢如此的對待他,於是厲聲道:“放肆!你可知道你是在和誰說話?”
衍之目光斜斜的瞥了他一眼,“不就是和一個暗箭傷人的卑鄙小人麼?”
衍之目光中的不屑,如同利刃般刺向西京國的國君,被一個女子如此的小看,西京國國君心中湧出殺意來,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反抗自己的命令,就算是自己的孩子都不行!
就連堇色都看出國君的怒氣和殺意,連忙湊到國君的耳邊低語道:“陛下息怒,如今藏寶圖還沒有到手,這個女人還不能死,何況一個小小的女子何足畏懼,陛下隨時都能夠殺之,如今還是要以大局為重!”
國君畢竟還算是清醒,點了點頭,平息了自己的怒氣,“衍之,想必朕將你扣住的原因你也略有耳聞了吧?”
衍之冷哼,“真是可笑,我又不是畜生,怎麼會明白畜生的想法呢?”
“你!”國君剛剛熄滅的怒火重新燃及起來,“衍之,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是嗎?”衍之毫無畏懼,“我倒還真是想嚐嚐看罰酒什麼滋味!”
在西京國國君的怒氣頻臨爆發的時候,堇色及時開口道:“衍之姑娘,你就不用逞口舌之快了,剛則必折的道理想必你也明白,有時候妥協不是一件壞事。”
“妥協?”衍之仿佛聽到了什麼十分好笑的笑話,“在我衍之的字典裏還從來沒有妥協這兩個字,何況是對你們這種人妥協,那隻會讓我覺得愚蠢!”
衍之當然明白,即便是自己妥協了最後的下場還是死,西京國的國君是不可能放任一個知道她的秘密的人活在這世界上的,既然如此,她為何要折損自己的尊嚴,去做這樣一件愚蠢的事情。
她的傲氣是不容侵犯的,她已經死過一世,這一世有權利不去遵守這個世界的規則,必要的時候,她不介意動用武力,而且她相信,自己的兩個手下,此時應該已經潛伏進了宮中,等待時機將自己救出去。
長樂祁陽和青嵐,可不會那麼容易就讓自己死了。
想到這裏,衍之愈發的堅定了信心,“話我先說在前頭,既然你們知道了我的身份,那麼就要做好覺悟,我衍之的命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拿走的,至於秘密麼,我已經告訴給慕容悅了,你那麼想要知道的話,就問你的寶貝兒子好了。”
西京國國君不知道衍之說的是真是假,但是看衍之和慕容悅的關係,說是將所有的秘密都告訴給了他到也是有可能的,不過,自己真的要因為這件事情和太子兵戎相見嗎?總之,還是先找太子談談,自己是他的父親,這天下也總有一天要交到他的手中,這秘密,他一定要知道。
“如果讓朕知道你在說謊,你最好小心你的腦袋!”西京國國君走近,伸出手去,想要扣住衍之的下巴以示威脅,卻沒有想到在那一個瞬間,衍之從口中吐出刀片來,直直的衝著國君的麵門而去,身邊的太監堇色以一種更加快速的動作上前將那刀片打偏,卻還是在國君的臉上留下了一道淡淡的血痕。
衍之冷聲開口道:“最好不要用你肮髒的手碰到我,否則下次,被割斷的就是你的脖子!我衍之說到做到!”
西京國國君心有餘悸的跌坐在地上,方才若不是堇色及時出手相救,恐怕自己現在早就已經魂歸九天了,沒有想到這個衍之居然會這麼厲害,明明就已經將她身上的利器都搜出來了,卻竟然在口中藏著刀片。
這個女子,難怪就讓北涼國和東國國的國君都如此癡迷,就連自己的兒子慕容悅貌似也對她頗有好感,如果她不是天命之女,自己或許會同意讓她和慕容悅在一起的,隻是這剛烈的性子,如同一匹難以馴服的寶馬,不知道什麼樣的男人才能馴服這樣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