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之眼神一冷,愛來自己不能再手下留情了,想必自己傾盡所有武功,也隻能和慕容悅打個平手。
這一仗對於衍之來說非常的重要,隻能勝,不能敗!
衍之心中一動,不要命的朝著慕容悅衝了過去,慕容悅原本打得順手,卻突然間見到衍之玉石俱焚般的衝了過來,心頭一驚,手中的劍生生的偏了半分,擦過衍之的耳際,一縷頭發順勢而落,於此同時,衍之手中的軟劍如同一條赤練蛇般纏繞上慕容悅的脖子,讓他頓時處於劣勢了。
慕容悅劍鋒一挑,那軟劍從他脖子上滑落下來,卻已經在他脖子上留下了淡淡的紅痕,慕容悅不敢大意,再次出手時力道重了一分,他必須在衍之之前主導這爭鬥。
但是顯然事情沒有他所想象的順利,就在眼看著他的劍朝著衍之的脖子邊刺去的時候,衍之唇邊勾出一抹嫵媚至極的笑容來,隨即偏了偏身子,將整個喉嚨暴露在那劍鋒前麵。
慕容悅嚇出一身的冷汗來,匆忙之間收了劍勢,一時間岔了真氣,竟然噴出一口血來,灑在那白衣之上,如同點點紅梅,觸目驚心。
與此同時,衍之的軟劍已經結結實實的纏住了慕容悅的身體,隻要她的手一緊,慕容悅就窒息而死了。
“你輸了!”衍之的聲音清冷,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卻又稍稍的加了些內力,而讓她的聲音被所有人聽見。
鳳國的將士們聽到衍之的話,齊聲歡呼,“君主君主萬歲!萬歲!萬萬歲!”
慕容悅苦笑,這個衍之真是太過大膽了,明明知道自己不忍心對她下手,卻偏偏做出這種讓人膽戰心驚的事情來,方才若不是他及時的收了劍,隻怕現在世界上從此再無衍之了。
衍之放開了慕容悅,慕容止見到慕容悅衣服上的血跡,急急地衝了過來,方才的一幕他是看的清楚,若不是皇兄手下留情,這贏的人恐怕就是皇兄了,隻是這最後關頭,皇兄怎麼會如此輕率的放手,要知道他放開的可是那高高在上的皇位,從此之後,他西京國也就隻能聽從於鳳國的調遣了。
“皇兄,方才的不算!”慕容止很是不滿的開口道,“讓我和衍之在比一場。”
“怎麼?”衍之挑眉,“這眾目睽睽之下,莫不是輸不起想要耍賴嗎?”
慕容止氣急,“你在說什麼?!如果不是皇兄手下留情,你現在早就已經死了!”
衍之冷笑,“我們已經事先說好,這場比試是代表了我們兩國,所謂一諾千金,若是貴國君主如此的出爾反爾,我鳳國也無所畏懼,將士們,讓他們聽聽,我們鳳國男兒的雄心壯誌!”
“天下一統,天下一統!”
那震耳欲聾的聲音讓所有人為之動容,慕容止是有口難言,他正想說些什麼慕容悅阻止了他的話,“好了,皇弟,這一次確實是朕的輸了,但是朕輸得心甘情願!”
慕容悅的話讓那些心中本來就有情緒的將士們一個個燃起了怒火。
“君主,臣等願意請戰!”慕容悅麾下的兩員大將神情憤慨的請命,那模樣分明就在說,既然君主如此的無能,還不如讓他們背水一戰!
慕容悅還沒有開口,慕容止就已經上前阻止道:“放肆,你當本王和君主都不存在嗎?身為男子自然是要一言九鼎,何況君主是九五之尊,既然戰果已出,各位將軍就不要再說了。”
“王爺,身為男兒,戰死沙場是一件何其光榮的事情?君主其可輕易的就將這國家交給他人?所謂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君主三思啊!”
慕容悅推開了扶著自己的慕容止,“戰死沙場?陸將軍,恐怕這個詞語是你的家人最不願意聽到的詞語吧?!你也是有父母妻兒之人,可曾想過你若是死了他們該有多傷心難過?”
“哼,婦人之見而已!”
慕容悅冷笑,“陸將軍,既然你那麼想要戰死沙場那麼我就成全你,來人!將陸將軍拖下去斬首示眾!”
“皇兄,這……”慕容止想要阻止,卻見到慕容悅臉上並沒有真正想要殺他的意思,於是知道慕容悅也就是想要給這個陸將軍一個小小的教訓而已,於是原本懇求的話語也隨即吞沒口中。
那陸將軍一聽這話,臉色變了變,卻還是一臉的義正言辭道:“君主,你這是罔顧祖宗的心血,將祖宗的基業拱手讓給一個女人,誰不知道你和這女人之間那點曖昧不清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