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一個時辰之前,守門的侍衛們突然間發現一隊人馬浩浩蕩蕩從玄鄴城的街道之上奔馳而來,領頭的就是龍虎營大將軍穀風。
侍衛們心中警惕,紛紛列陣以待,那穀風到了門口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讓手下的士兵們進攻,侍衛們一時間無法抵擋,這才讓人去通知司馬成傲。
而事實上在雙方交戰片刻之後,穀風居然讓他們交出君主來,侍衛們這才明白過來不過是一場誤會,是有人刻意散布謠言說是暴民們進了宮,還綁架了國君,穀風這才帶人來攻打的。
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之後,侍衛們和穀風解釋了一番,在他相信君主並沒有被綁架而是出去了之後,這才帶著人馬離開了,從頭到尾,雙方是未曾傷及一兵一卒。
聽著那侍衛的敘述,司馬成傲是臉色鐵青,還真是好,這個衍之的計策是一環套著一環,環環相扣之下,竟然沒有一絲的破綻,而自己,又一次的被耍了!
眾人看著司馬成傲那幾近瘋狂的麵色之後,心中是隱隱擔心,誰都不敢開口。
在沉默的片刻之後,司馬成傲隻是訕訕的回宮,這一次,他是徹底的栽了。
司馬成然的府中,早就聚集了無數的人馬,司馬成然一襲黃袍,倒是有幾分威儀神色。
旁邊一個中年男子頗有擔憂的開口道:“君主,你真的要這麼做嗎?”
司馬成然毫不猶豫的開口道:“這東國的江山絕對不能敗落在司馬成傲的手中,如果說一定要一個承擔責任的人的話,這個人一定是我!”
見到司馬成然如此的肯定,那男子也不再多說什麼了,隻開口道:“既然這是君主的意思,屬下等人誓死效忠君主就是!”
司馬成然難得溫和的開口道:“難為你們了。”
男子低了頭,低聲呢喃道:“真正為難的其實是君主你啊!隻是不知道國君知不知道君主的這一番良苦用心呢?
“好,既然一切準備妥當了,那麼明日隨本王起兵!”
司馬成傲一個人坐在宮殿之中,頗有些意興闌珊的對著那月色淺酌,低聲吟道:“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口中的寒月青霜喝著竟然覺得無比的苦澀。
榮祿小心翼翼的端著蔘湯過來,“君主,這是太後娘娘吩咐端來的。”
司馬成傲冷淡的開口道:“放著吧!”
榮祿輕手輕腳的放了下來,正準備告退,突然間又被司馬成傲給喊住了。
“榮祿,你等一下!”
榮祿一愣,頓住了腳步,心中有些忐忑,莫不是有些事情被司馬成傲給知道了吧?
半餉,司馬成傲幽幽開口道:“你說朕是不是錯了?”
榮祿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幹脆沉默不語,果然司馬成傲接著開口道:“或許從一開始朕就應該和慕容悅一樣將這東國拱手送上,那麼現在也許就不會陷入如此的困境中。”
“君主,你醉了!”榮祿半餉開口。
司馬成傲突然間笑了起來,“醉了?或許是吧?朕倒是真的希望自己能夠一直醉下去!”
“那麼,你就將皇位還給本王好了!”一聲略顯陰沉的聲音語氣不善的響起來,讓司馬成傲的醉意頓去。
司馬成傲抬眼看去,隻見到司馬成然一身明黃色的朝服,器宇軒昂的走了進來,那泰然自若的表情和司馬成傲比起來,確實是更有帝王之風,特別是在這種國中動,亂四起的時候。
司馬成傲心中一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司馬成然怎麼會出現在這裏?禁衛軍呢?難道沒有攔住他嗎?
司馬成傲還沒有開口,司馬成然就對榮祿開口道:“榮祿,你先下去吧!辛苦你了。”
司馬成傲一愣,這才覺得自己四肢無力,原先還以為是自己喝醉了,可是按照自己平日裏千杯不醉的狀況,這小小的寒月青霜應該不會這麼容易就讓自己醉了,那麼唯一的可能應該就是自己被人下藥了。
“榮祿,你好大膽!”司馬成傲怒氣中燒,榮祿畏畏縮縮的跪倒在地,“君主,總有一日,你會明白奴才這麼做是有意義的。”
司馬成傲想要上前去給榮祿一擊,卻已經被兩邊的禁衛軍扣押住了,絲毫不能動彈。
“你們都反了嗎?”司馬成傲心中是無比憤怒,讓他不解的是,禁衛軍一直都是自己所掌管的,現如今怎麼會連他們都叛亂了?難道說一直以來,這些禁衛軍聽從的都是司馬成然的命令嗎?而自己不過是被監視著的一個傀儡國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