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祿迅速上前去解開了司馬成然的穴道,跪下身來行禮,“君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司馬成然無奈的開口,“被擺了一道而已!”
榮祿也不得不感慨,“有的時候,君主還真是叫人防不勝防!那麼現在應該怎麼辦呢?”
司馬成然略一沉吟道:“暫時什麼都不用做,經過此次,我想君主應該會有所決斷了吧?若是他再不行動,那麼這皇位他坐著也沒有什麼意思了。”
司馬成然說的沒有錯,經過這一次的事情,司馬成傲倒是做了一個決定,他已經決心起兵了,而且是抱著不成功就成仁的想法,畢竟從來沒有人給過自己如此大的屈辱。
司馬成傲走出了寢殿,來到了大殿之中若有所思的看著那高高在上的皇位,一直以來,是他太過天真了吧?這皇位不是用木頭打造出來的,而是用無數人的屍體堆砌起來的,那麼現在想要守護它,同樣要用鮮血來祭奠。
第二日,司馬成傲發兵,兩軍在玄鄴城城門口對峙著,司馬成傲一襲紅袍,麵若冠玉,唇不點而朱,眉不描而墨,天鳳的士兵們嘲笑道:“你們還是投降吧?跟著個不男不女的東西,還不如臣服於我們君主!”
司馬成傲生平最痛恨的就是有人將他比作女子,一聽這話,隨手從身邊的士兵手拔過長劍來,如同利劍一般的射了出去,直直的插入了那人的喉嚨中。
鳳國的士兵們見狀,群情激奮的就要上前去和司馬成傲一戰,衍之袖袍一揮道:“住手,沒有朕的命令,誰都不許動!”
衍之此言一出,那些士兵們頓時就不敢動彈了。
司馬成傲坐在馬上,神情泰然的看著眼前的女子,“衍之,我本來並不想要讓你為難,現在我再問你一遍,你可願意答應我的條件?”
衍之唇邊帶著冷笑道:“司馬成傲,貌似現在搞不清楚狀況的人是你吧?難不成你還以為現在的東國能夠和先前相比嗎?”
司馬成傲神色一凜,有些意外衍之怎麼會認出自己來,現在他明明用的是司馬成然的身份,何況他們本來就有一張一模一樣的臉,一般來說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夠認出自己來的。
“怎麼?無話可說了嗎?”衍之眉眼間帶著些許的鄙夷之色,“那麼就不要廢話,直接開戰就是了!”
司馬成傲大笑道:“正有此意,不如我們之間先比一局如何?”
衍之還沒有開口,一旁的顧輕塵開口道:“司馬成傲,我們比上一局如何?”
司馬成傲轉頭看了顧輕塵一眼,諷刺道:“墨亦兄,你還真是鍥而不舍,護花心切啊!”
“比是不比,直說就是,司馬成傲,你何時變得如此話多了?”顧輕塵的語氣中顯然的帶著不屑,那表情顯然就是在說,司馬成傲無論如何是比不過自己的。
司馬成傲的怒氣被成功的挑起了,手中的長劍一掃,“正合我意!”座下的戰馬一夾,直直的就朝著顧輕塵衝了過去,顧輕塵手中此時沒有任何的武器,衍之扔了一把劍過去,“墨亦,接劍!”
顧輕塵接過長劍,輕鬆的擋住了司馬成傲的攻擊,兩人開始心你來我往,看不清楚身影。
就在兩人對戰的空擋,司馬成傲開口道:“顧輕塵,你不覺得自己很無趣嗎?用這樣的方式接近衍之,若有一日被衍之知道了真相的話,你覺得你還能夠安全的離開嗎?”
顧輕塵笑道:“那是我和衍之之間的事情,變成什麼樣子也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何況現在我隻是墨亦,不是什麼顧輕塵。”
“你不覺得自欺欺人麼?”
“自欺欺人又如何?總比你如今猶如喪家之犬來的好上許多。”顧輕塵一邊說著,並沒有停止手中的攻擊,很快司馬成傲就節節敗退了。
顧輕塵一個利落的劍花,司馬成傲敗落馬下了。
司馬成傲吐出一口血來,將那張妖孽般的容顏襯托的愈發的嫵媚妖嬈,“顧輕塵,你就不怕我將你的真實身份告訴衍之嗎?”
顧輕塵唇邊勾出一彎弧度,“你永遠都不會有這種機會!”
顧輕塵的話音一落,手中的長劍毫不猶豫的朝著司馬成傲的胸口刺去。
就在那一瞬間,另外一道明黃色的身影如同閃電一般的衝了出來,擋在了司馬成傲的麵前,顧輕塵手中的長劍直直的刺入了那人的心髒中,血液四濺,染紅了那明黃色的衣服,猶如燦爛的血罌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