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之淡然道：“起來吧！”
那幾個宮女互相對視一眼，這才戰戰兢兢的起來，畏縮的站在一邊，連頭都不敢抬。
衍之微微蹙眉，她雖然希望自己樹立威嚴，但是卻並不代表希望每一個人見到她都如同見到鬼一般，何況她從來不認為自己有多殘忍，最多隻是愛恨分明而已。
衍之順著宮女們的目光看過去，顧輕塵坐在那石階上，神情無比的落寞，那墨黑的長發柔順的披散在肩頭，在那陽光下愈發的顯得動人。
動人？衍之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將這種詞語用在一個男人的身上，而且還是自己最痛恨的一個男人，雖然說她承認，顧輕塵也是她見過的最為英俊冷漠的一個男人，但是什麼時候他的身上居然開始沾染上了憂鬱的味道？
“都下去吧！”衍之揮了揮手，那些宮女們一個個的都跑了開去，都在心底慶幸自己沒有被懲罰。
衍之慢慢的走了過去，臉色陰沉的看著顧輕塵，冷聲道：“顧輕塵，你可知錯？”
顧輕塵抬頭看著一身紅衣朝他走來的衍之，先前她愛穿白衣，一身素雅高潔，見到她的第一眼的時候還不覺得她有多吸引人，直到她愈發的冷清愈發的動人，自己的心是一天天的淪陷其中，從擁有到失去，她就像是罌粟般讓人著迷。
顧輕塵從來不認為自己會栽在一個女人的手中，直到遇到衍之，他真的覺得她是自己一生的劫數！
見到顧輕塵略顯癡迷的眼神，衍之有些不自在，同時心中也帶著些許的怒意，他冷冷開口道：“顧輕塵，你放肆！”
“放肆？”顧輕塵突然間笑了起來，說不出來是淒楚還是悲涼，“衍之，你的心真的如同磐石般堅硬嗎？”
衍之冷笑，“顧輕塵，是朕心若磐石還是你心若磐石，當日不過是見到我和劉澈睡在同一張床上，連前因後果都沒有查清楚就要置我於死地！哼，你今日所得到的一切都是你罪有應得。”
“是，是我罪有應得，是我愚蠢，是我瞎了眼，是我一顆真心用錯了地方！”顧輕塵的神情略顯癲狂，“那麼你呢？衍之，若是對我沒有感情，若是你從來都不曾愛過我，那麼現在你又為何會如此的恨我？”
“為何會恨你？”衍之語氣冰涼，“到了今日你卻還在問我為何會恨你，真是好笑至極，你之前所做的事情沒有一件不將我的尊嚴踐踏在腳下，任何一個人都會對這樣的人恨之入骨的。”
顧輕塵直視著衍之的眼睛道：“衍之，你敢說你從來都沒有愛過我嗎？”
衍之朗聲笑道：“愛？顧輕塵，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的天真了，這後宮之中的女人有多少是真正知道愛這個字的，從頭到尾，我們之間不過是在互相演戲而已！”
衍之的一番話讓顧輕塵的心落到了穀底， 看來自己是真的愚蠢，是真的在自作多情，昨日的種種還曆曆在目，她的淺笑委婉，她的片刻柔情，甚至她親手為自己做的糕點的味道都讓自己記憶猶新，但是如今，這個女人站在自己的麵前，卻讓他又愛又恨，他愛她的冷然，卻又恨她的冷漠，不知道究竟是愛多一些還是恨多一些。
顧輕塵一把伸手將衍之摟入了懷中，無視衍之驚愕的目光，吻上了她的唇，唇齒交纏間帶著無盡的傷痛。
衍之眼中怒意燃起，狠狠的咬上了顧輕塵的唇，那濃烈的血腥味夾雜著酒氣讓衍之有種作嘔的感覺。
衍之試圖將顧輕塵推開，但是他像是發了瘋一般將衍之扣的緊緊的，任憑衍之的拳打腳踢，都沒有鬆手的打算，兩人交纏的唇邊那一抹猩紅是格外的刺眼，顧輕塵像是絲毫感覺不到疼痛般的繼續自己瘋狂的行為。
衍之的鳳袍被扯開了大半，露出裏麵紅色的肚兜，因為怒氣她的胸口不停的上下起伏，在顧輕塵的眼中是分外的誘人。
顧輕塵將衍之壓製在宮殿那冰涼的大理石階梯上，衍之裸，露的肌膚和那地麵直接接觸，那寒意一直滲透進她的心裏，那階梯的棱角也讓衍之的背部被弄得生疼。
衍之手中的鞭子纏繞上顧輕塵的脖子，毫不猶豫的收緊，顧輕塵這才鬆開了對衍之的鉗製。
衍之伸手抹了抹唇邊那一絲血跡，頗有些厭惡的看了顧輕塵一眼，“沒想到多日不見，你除了愈發可惡之外，連這種下作的事情也開始做了。”
“下作？”顧輕塵低聲呢喃，“那就下作吧！”顧輕塵手中內力一使，衍之手中的鞭子居然斷成了兩截，衍之手上力道一鬆，踉蹌的退了兩步，才穩住了身形，心中一驚，顧輕塵的內力何時變得如此的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