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梓緋靠在子宸懷裏,把手上的戒指又摘下來舉到眼前對著陽光看,想想又把子宸的戒指摘了下來兩個並一起舉著看,“我說呢,你去一趟南非,不帶鑽戒回來,怎麼帶回這麼一對像古董的古裏古怪的玩意兒。”
“我當時想,萬一我未來真有什麼血光之災,還是不要讓你擔心的好,所以就沒有告訴你這對戒指的來曆。隻是說這是我們的定情信物,你一定要好好戴著,不管什麼時間。鑽戒,結婚時買給你嘛。”子宸把下巴擱在梓緋的肩上,從後麵環抱著她,很是感慨。
“那過去五年,你真的在月圓之夜夢到我的一切了嗎?”梓緋想起之前自己在睡意朦朧中戒指裏出現的場景,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不過,玄妙歸玄妙,梓緋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這樣的經曆。從小,她幾乎夜夜做夢,有的夢毫無意義,可總有一些夢,隔一段總會重複出現,能分毫不差地預見未來——這是梓緋後來慢慢總結出來的,比如,遇到什麼人,發生什麼事,她有時都是會提前知道了的。
“當然,不過我絕大部分時間是在南非,和我們內地有六個小時的時差,我那裏月圓的時候,即便你這邊也有圓月,也是半夜時分了,那時我又想看到你淩晨起來活動的樣子,又不想看到你那麼早起來,每次看到你半夜起床,我都心痛的難以自已,恨不得立即回到你身邊,把你抱在懷裏,讓你安心睡個好覺。”子宸緊緊地抱著梓緋,聲音裏滿是痛楚。
“可是,我卻隻半夢半醒間看到過你一次,就是前天晚上。”梓緋有些落寞和黯然。
“我知道,我知道,因為我和巫師是直接接觸的,他對我的影響要大一些,我的戒指相當於母戒,你的是子戒。隻有在我召喚你的時候,你才可能看到我。”子宸趕緊解釋著,從梓緋手裏拿過戒指,一隻自己戴上,另一隻又很認真地給梓緋戴上。
“也就是說,這五年來,你隻召喚過我一次,就是這次了。之前你都不想我看見你。”梓緋感到很是傷感。
“我不能讓看到我擔心我,不能和你有聯係,也不能讓你聯係我,是因為不能讓你身涉險境啊。”子宸心疼地用下巴蹭著梓緋的脖子。
“可是,你這樣做,想過我的感受了嗎?”梓緋幽幽歎了口氣,她都快要對愛失去信心和熱情了。
“我知道,是我不好,這些年你跟著我受了好多的委屈,你要相信我,我是真的愛你,一直深深地愛著你。我那些糟心事就快要結束了,我們以後忘了這些,慢慢來,找回以前的感覺,好好生活,好不好?”
“我知道,可這五年,我的心都快麻木了,我不敢去想,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甚至想過你是不是真的變了,忍不住想到這些時,我的心都痙攣一般地疼。你該什麼事都和我說的呀,我不怕什麼危險,我隻想和你在一起,和你共同分擔,無論是快樂,還是傷痛,我都要和你一起麵對的。”梓緋轉過身子,悲傷地看著子宸同樣哀傷的臉,“我們真的還能回到過去那樣嗎?”
“能,一定能,你要有信心,我們還有大半生的路要走呢,我們一定要幸福啊。”子宸悲哀地緊緊抱住梓緋,想把自己的信心、勇氣都傳遞給她。
“這五年,你都是怎麼過來的?”梓緋把身子往他懷裏縮了縮,幽幽地問。
“這五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