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傷筋動骨一百天,然而我在受傷後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就已經能夠下地行走了,這讓那些醫生護士簡直就像是看個怪物一樣看我,而我隻能硬著頭皮說自己自小身體好,恢複的快。
張姓中年人自然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這讓我和小姨父都很憂慮,能夠看得出來,姨父對那個人相當重視。
而這段時間,我再也沒有夢到靈兒,甚至於每次睡下後根本就不會做夢。這讓我沒有機會告訴靈兒讓他去找一下小姨父這樣的話。
直到又過了半個月,我出院的那晚,靈兒再次出現在我的夢中。剛見到她還沒打招呼,我就將我小姨夫要見她,有些事情需要了解一下的事情一口氣說完,這才覺得,壓了這麼多天的大石頭終於放下。
靈兒一聽隻是說了一句好的,也沒有責怪我將他的囑托忘記,告訴了小姨父。
我不知道後來靈兒和小姨父說了些什麼,隻是小姨父再見到我的時候,讓我務必照著靈兒的話去做,別的就再也不肯多說了。
去美國,也是小姨父跑去跟我爸媽說的,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說的,隻是聽那聲音還有口氣,明顯他和我老媽又吵了起來。
不過後來老媽明顯服軟了,這讓我免除了許多需要向父母解釋的麻煩。學校也是上不成了,老爸和小姨父一起去學校給我辦了休學手續。
本來老媽說,既然去了美國,要不要在那邊申請一所學校,但是我們家人苦於沒有路子,隻能等我到了美國後,一邊工作,一邊找機會。
十一月二十號,我正式踏上了去紐約的航班,由於是第一次打飛的,在機場還鬧出一些笑話。
老媽辛辛苦苦準備的鹹菜,機場不讓帶,我有點生氣,就學著人在囧途中王寶強的樣子,一股腦兒地當著安檢人員的麵吃了下去。
本來沒覺得什麼,但是當上了飛機,飛機已經在跑道上滑行的時候,我就感覺全身不舒服。
鹹菜是老媽自己醃製的,裏麵最多的一種東西便是鹽,那一刻我就感覺有一萬隻螞蟻在胸口湧動。
在前往紐約的一路上,我不斷的讓空乘人員給我倒水倒果汁,讓一旁一個長得很像洋娃娃的小女孩看了我一路,眼裏都是好奇。
小女孩哇啦哇啦一連串標準的美式英語在跟他父親交談,意思是這個人為什麼這樣喝東西,好像沒有見過一樣。而他父親也用英語跟他說,叔叔應該是身體不舒服,隻有多喝水跟飲料,才讓自己好受一點。
他們說完,那個小女孩轉過頭來用同情的目光盯著我半天,然後伸出她可愛的小手抓住我的大手。
“叔叔你要堅強,一定要好起來,我媽媽當年就沒有好起來。”
小女孩一雙漆黑的眼眸裏麵寫滿了真誠,我一時感動,輕輕地抓著她的手說道:
“哥哥一定會好起來的,剛剛哥哥吃壞東西了,過一會就好。”
有小女孩的存在,我與小女孩的父親很自然地就開始聊了起來。
同他閑聊,我了解到那小女孩是跟隨他父親一起來的中國,名叫江夢月,是一名中美混血兒,美國籍。他的父親江飛是一名it界的翹楚,在矽穀工作,此次前來中國,是來回鄉祭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