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去了,雙兒姍姍來遲,被詢問時也是一臉迷惑。衙門證實雙兒確實失去了以前的記憶,官老爺也宣告此案告破。
原來,允諾愛上了斯文秀氣的詹澤天,可詹澤天眼中隻有他的妻子。於是允諾就謊稱他的妻子雙雙已經逝去,而且是被李元霸淩/辱而死。
詹澤天一心隻想報仇,允諾就順他的心意,為他出謀劃策,最後還尋了兩個替死鬼,企圖嫁禍給初顏花無兩人,希望能夠借此來博取他的好感,可誰知道這男人還是深愛他的妻子,最後寧願自首求死,也不願和她在一起。
允諾心死,自知得不到詹澤天,便打算毀了他,就算死,也要和他在一起。
此時,離事發已經是第二日。
打開棉紙糊的窗,柳初顏揉了揉青黑色的眼圈,這一晚睡的並不是很好。她呼吸了下草木清香的空氣,眼神愣愣的望著遠處的湖水,照樣瓦藍瓦藍,月亮拱形的石橋上,粗布衣服的百姓還是挑著擔子,握著狼牙棒一般的糖堆行走。
身後的桌上擺著翠綠的青菜,白嫩的豆腐,還有油亮的紅燒肉。
柳初顏端起白生生的米飯,剛要伸出筷子就頓住,眉頭不由得又凝成一團,那青菜豁然和玉鐲是一個顏色,看這豆腐竟覺得有些像人的腦子。還有那紅燒肉,柳初顏趕緊扔下碗衝到窗口邊,貪婪的呼吸著鮮冷的空氣,來逐出心中的惡心。
允諾那個小姑娘也夠可憐,那晚在雙兒府門口見到她們,難道想殺雙兒的理由,是徹底讓詹澤天斷去念想嗎?可是雙兒失去了以往的記憶,她還有什麼不放心的,還有允諾,她死去的前的眼神,讓她十分不解。
柳初顏敲了下腦袋,腦海中浮現的全是允諾那雙詫異的眼神,不應該是和心上人在一起的快意嗎?怎她讀出來的,竟是不甘中帶著疑惑,迷茫中帶著不解。
“臭丫頭!怎麼不吃?”花無進來打斷了她的思緒,臉色陰鬱。
柳初顏臉色難看的擺了擺手,無力道:“沒有胃口。” 頓了一下,又繼續道:“花無,你不覺得這件事情的邏輯依舊說不通嗎?”
花無翻了個白眼,這臭丫頭真是麻煩,總是沒事找事,事完了還這樣糾纏不休。他沒好氣的坐回椅子,雙手抱胸:“人已經死了,難道你還能上天?”
半天見柳初顏沒有回應,轉頭一看,那女人依然望向窗外,仿佛丟了魂兒一般。他心頭一軟,語聲也不由得緩了些:“別想多了,每個人的思想你左右不了。吃吧!”
左右人的思想?
眼神,眼神……
柳初顏腦海中允諾的那雙眼睛,突然和似曾相識的背景連成一線。
雙兒府上的丫鬟們,還有以前電視上曾經見到過,被人催眠後人的眼睛不也是如此嗎?高級的催眠師甚至是可以左右人的思想!柳初顏神色驚喜,走進花無身邊,白皙的笑臉泛著不正常的紅暈,花無緊急的眨眨眼,一副要隨時出逃的架勢。
趁著府上的東西還未充公,原封未動。柳初顏一拍桌子,神色稍微激動:“我要回李府看看!”在雙兒身上一定有秘密,這一切似乎都是在圍繞著她發展的。自己一定要弄清楚。
花無幾經周折早已是有些不耐煩,柳初顏見狀,誘惑道:“我對天起誓,今夜,一定與你一分高下。”
花無咬了咬牙,行,他再忍這麼一時半會,今夜一定要讓這個臭丫頭輸的肝腦塗地!
兩人再探李府時依舊空無一人,兩人上次來過,先去了詹澤天的房間,簡單翻了一下床他的床鋪,空無一物。柳初顏料想當日有人一定再次回來過,把那副畫像給取走了。轉而去李元霸的房間,這次專門挑沒有走過的路和屋子,沒多久就找到了。
剛一打開門,一股濃烈的龍涎香就撲鼻而來。不同於其他房間的灰塵撲撲,這裏居然幹淨如新,就算這麼多天沒人來過問,柳初顏在鍍金的方桌上用指腹輕輕一擦,毫無痕跡。
這一擦不要緊,她發現那木桌居然是鑲了絲金邊的,再環顧一下四周,到處都是迷人的金光燦燦。萬惡的封建地主,不過隻是小小員外而已,這架勢也太說不過去了。莫不是這個李員外也有秘密?
這個問題暫且拋開,她一定得找到那副畫卷,如她所料,這裏也沒有。花無看柳初顏行遍整間房屋,翻來覆去,也不知在尋什麼東西,於是湊上前去問道:“你到底在找什麼?”
“真相!”柳初顏隨口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