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嘍囉撓撓頭,拍著胸脯笑道:“二當家的,這事兒大當家的可比你還上心,這小白臉兒剛來的那日就找小的打聽過了。”
曹陽冷冷的望向他,小嘍囉立馬收起了嬉皮笑臉,語氣也變得端正起來:“這小白臉兒最多也就是哪個倒黴官員的兒子攤上了什麼倒黴事兒,玩離家兒出走,當日咱可是親眼見他被商隊遺棄在半路上,空有一副皮囊,大當家哪會畏懼?再說了,入了咱這個寨子,想走出去,可是難上加難啊,二當家,你就別操心了。”
曹陽點頭凝思,這山丘路複雜,水洞重重,加上自己設計的各種陷阱機關,確實不擔心他們逃走。他喝了一口酒,慨然歎道:“但願如此。我姐生性直率高傲,剛接管這山寨不久,若我不在,誰能勸阻得了她?一步錯步步錯,我擔心會著了他人的道。”
小嘍囉悶下一口酒,不知道是不是不太順暢,還結結實實的打了一個酒嗝,紅紫的臉上出現惋惜之色:“要怪也是怪那三當家不爭氣——”
“罷了,此事不提。”曹陽抬手製止他,眼見周圍的弟兄都沒有注意過來,頓了一下,站起身道:“容我再觀察些時日,若這兄妹二人並無不妥之處,我也就放心把姐姐交給他了。”
小嘍囉摸摸腦袋,一臉的納悶:“二當家,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要離開山寨?”
曹陽的雙眼霎時明亮起來,望著洞外的水簾,仿佛能看見明日的金色的陽光刺進來,一直暖到他的心裏。
“嗯,我要離開山寨,去兌現我當年給她的承諾。”
人都說山水好,可是有水的地方也是一個問題,柳初顏現在是深有體會。
他們四人坐在水草豐富的一處大岩石上,四周風景宜人,百花齊放,森林重重,麵前還有一條疑是銀河的千丈瀑布,可謂是鮮有人跡的旅遊福地,也是談情說愛的必備背景。
柳初顏現在絲毫沒有心情去考慮這些無關痛癢的問題,旁邊是有帥哥,一個脾氣清冷古怪了些,一個流氓痞氣濃厚了些,可是光看那皮囊,也是一道風景。按理說她應該知足,至少賞心悅目。
但她是有苦難言,畢竟在她看風景帥哥的同時,那些蚊子也在看著她。
啪——
她輕輕的一掌拍在自己的臉頰上,脆響的細想引來其他三人好奇的目光。柳初顏還捂著臉,頓時臉上泛起紅光,不知道是羞囧的還是自己扇的。
“未來娘子,你做什麼打自己?”一隻手搭上了她的肩膀,語氣裏有關切,眼神卻略帶笑意。
“嗯……”柳初顏幹笑兩聲,望了一眼景未央和曹月月兩人,笑道:“這是一個高人傳授的美容之法,據說每天這樣輕輕拍打自己的臉,可以活血養顏,就算年過六旬,依然容光煥發。”
“喲,未來娘子還懂這麼多?真的假的?”石安竹投去懷疑的目光,曹月月剛剛有些心動,看她通紅的臉,頓時按捺住好奇心。
“什麼蒸的煮的,姑娘我說的是什麼就是什麼,你哪那麼多廢話?”柳初顏不想在繼續這個話題,怪就怪自己是倒黴的O型血,這裏的破蚊子隻叮著自己。
石安竹聞聲倒也不怒,依舊是嬉皮笑臉的獻媚道:“是是是,你都要是我的娘子了,娘子最大,娘子最大。”
四人又繼續看著對麵的瀑布,柳初顏觀察著地形,這裏根本沒有下山的路,就連九十度的天梯都沒有。
柳初顏心中無限吐槽,乖乖……那自己是怎麼上來的?沒有飛機,這樣的懸崖峭壁又不是蜘蛛人,雖然當時被蒙住了雙眼,但絲毫沒有那種大起大落的感覺,隻是不斷的繞彎和上走。
那上山的路,到底在哪?
石安竹偏頭,見柳初顏一臉的深思,不由得問道:“未來娘子,你在想什麼呢?”
柳初顏收斂心神,深深嗅了一下濕潤清新的空氣,有些悵然道:“想著明日就要成親了,我該為夫君做點什麼。”瞥了旁邊一眼,隻見曹月月勾著景未央手臂趴在他肩膀,你儂我儂的,似乎隻存在自己兩人世界中,最可恨的是景未央還時不時的點點頭。
電光石閃之間,她突然回過神。
自己真見鬼了,方才用膳時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這種腹黑男根本不是自己的菜,怎麼總是留意他?不就是長得有些金光閃閃嗎?
這個時候自己的清白都快要不保了,還有心情欣賞帥哥?柳初顏鄙夷了下自己。
石安竹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心中明了的回過頭,笑得有些曖昧:“娘子可是羨慕大當家的與你表哥恩愛?我跟你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