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麼就看來,花無對她來說就是不可或缺的親人。花無走了以後,家裏頓時冷清了很多。
店鋪的門口也冷冷清清沒有生意,因為灃縣最近都不太平,除了一連幾日都下暴雨,還有暴民。柳初顏自認為她是一個很淑女的人,喜歡過安靜的生活,可無奈命運多舛,注定她要被這些暴亂的生活攪進去。
自從穿越以來,她好像沒有消停過,不是這事兒就是那事兒。
有時候她也指著月亮問,為什麼?這是為什麼啊?
別人的穿越都是享福又清閑,為毛她就是這麼苦瓜呢?
錢?她一直都是很急缺的,畢竟沒有人不缺錢。
男人?帥的倒是不少,花無算一個,可那缺根弦兒的家夥,明明就是二五零的人才啊。
景少爺倒是不錯,可是人家都有未婚妻了,看看可以,她才不要當小妾小三小四呢。
石安竹痞痞的也還行,不過遇到她沒多久就倒黴了,死活不知。
哎……命運啊,就像是倒流的黃河水,聽起來絲毫不著調,可是就是和她開玩笑。
那個許三多說,“我們要做有意義的事情。”
柳初顏拖著腮幫看著桌上的一塊兒豆腐,她毫不懷疑再這樣閑下去,她也快和臭豆腐一眼長毛了。
再看不遠處一直蹦蹦跳跳的小翠,居然拿著木棍在打蒼蠅。
“喂!你為什麼不用拍子啊?”
小翠愁苦道:“就那麼一個蒼蠅,用拍子打死了,多不好玩啊,我在享受打蒼蠅的過程。”
柳初顏雙手一攤,看吧看吧!大好的青春就浪費在享受蒼蠅的過程中,真是失敗。
不遠處又傳來依依呀呀的唱腔,柳初顏眼眸一亮,她一拍大腿,跳起來。
“對啊!我可以充寵電,沒事兒的時候去找李鸞娟,多學學演戲的技巧。”
路過女媧廟的時候,柳初顏突然想起那個再也沒有出現的道士,去女媧廟看,早已無人影。
看來老道士這次,是真的走了!
往前走,再過兩條街就是梨院,柳初顏剛要加快腳步,忽然聽見一陣吵鬧聲。
她目光望去,隻見一個膀大腰圓的漢子,不停的抽打著頭發散亂的女人。
大漢蒲扇般的大手握住一個黑色的草布鞋,不停的抽在女人的臉上:“臭娘們兒!再不給錢!老子就打死你!打死你!”
這時,屋裏又衝出來一個孩子,就穿了一件單布衣服,直接抱在了婦人的背上。
“不要打娘,不要打娘……爹,求求你……”小孩一邊哭,一邊求饒。
大漢卻毫無所覺,依然不停的用草布鞋打兩人。
婦女一把抱過孩子,護在懷裏:“別……別打孩子!”
大漢臉上的肥肉一顫,哈哈大笑,得意道:“打死你!打死你!看你還給不給?等你死了,我連小畜生一起打死。”
“別打了!別打了!我給!我給!”婦女紅腫著高高的臉頰,連忙哭著告饒。
她把心一橫,說著又從懷裏摸出一個荷包,她伸出兩根手指,剛要掏裏麵的錢,一把被大漢搶了去。
大漢把荷包放在手心掂量了一番,嗬嗬獰笑,然後往婦人的頭上啐了一口:“呸!早點拿出來不用被我打了嗎!”
說完,他把荷包往袖子一塞,穿上鞋就朝巷子那頭走去。
婦女抱著孩子嚶嚶哭泣:“嗚嗚……你這個臭賣魚的!我當年是眼瞎了才會跟了你!”
柳初顏眉頭一皺,這個男人太沒品了,沒品中的極致,一個大老爺們,居然打女人?
而且聽兩人的對話,應該是兩口子,可再怎麼樣,也不能打孩子啊,孩子是無辜的。
她急急忙忙的走上去扶起婦女,一邊幫她拍著身上的灰塵,一邊檢查著孩子身上的傷。
“大嬸子,你沒事兒吧?”
這時,孩子仰麵看了她一眼,隻是一眼,柳初顏就差點哭了出來。
隻見孩子皮包著骨頭,就跟小蘿卜頭似的,滿臉的菜色,明顯營養不良。
孩子嘴角笑笑,看自己的娘沒事,頓時合上眼皮,暈了過去。
婦女哭的更加大聲,撕心裂肺的呼喚著孩子的名字,然後把孩子抱的更緊了。
柳初顏心下不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要不,帶孩子去看看吧?”
婦女依然呼天搶地的嚷嚷:“嗚嗚……我可憐的二蛋啊……娘對不起你……”
柳初顏有些著急,生怕婦人耽誤了救治孩子的最佳時間,連忙勸說:“別怕,我幫您,要是你再這樣,保不齊孩子有生命危險,我們還是先去找郎中才好。”